苏音单手钳住他的腰,然后将他抱起来。
外面的时谷和林德才低着头,不停地在心里默念,看不见看不见。
吃饭的桌子摆在中间。
桌子不大,但菜足足有十道。
苏音将百里渊放下,她抬头看到林德才和时谷拘谨地站着。
她便开口“都坐下吧。”
“是,是王爷。”
所以最后的情况就是,桌子旁边坐着四个人,和一只兔子。
苏音他们的面前都摆放着香喷喷的米饭,而阿难的面前摆着一堆胡萝卜。
林德才尴尬地说“王爷,奴才不知道您的爱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给它准备了萝卜。”
爱宠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
低着头的百里渊捏着筷子的手,指骨有些泛白。
“以后不必特意给它准备萝卜,我们吃什么,它便吃什么。”
苏音一边说着,一边给某只兔子夹了一个鸡腿。
阿难感动到热泪盈眶。
呜呜呜,还是音音好。
它抱着鸡腿,吃得满嘴流油。
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道阴恻恻的眼神时不时从它身上扫过。
……
深夜。
苏音好不容易才把百里渊给哄睡了。
她就回自己屋里。
这个民宅什么不多,就屋子比较多。
所以每个人一间房,阿难和她一间房。
她抱着阿难跨过门槛的时候,在屋里面守着的时谷赶紧开口“王爷,那清风馆,属下已经将它平了。他们胆敢拐走皇上,就得承受代价。”
“还有,王爷,京城来信了。”
“情况如何?”苏音一边给阿难顺毛,一边淡声问道。
“一切如同您计划那样,太后他们也南下了,我们的人趁机在朝中搅拌风云。”
苏音缓缓垂眸,神色平静。
她说离京,当然不会真的只是离京。
想要保护小皇帝,单是让太后他们死还不够,还需要真正的把权把控在小皇帝的手里。
这一次,她离京城,让有些人掉以轻心了,那便是她的机会。
原身好歹也是当了那么多年摄政王的人了,残余的势力不多,但对她而言也够用了。
“还有锦州,荆州,覃州,平州……那些地方我们也安插人进去了,最近都在起内乱呢。不过,有点奇怪,我们的暗卫回信来说,好像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时谷一边说着,一边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