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柱间也出门了。
托了托下巴,寻兮陷入迷茫。
怎……怎么说好呢?她似乎忘记了甚么事情?
是甚么呢?
轻拍脑袋,她猛地记起:之前里包恩说「要加入的人是娘娘」……
啊!!
悚然一惊,她张大了嘴巴:里包恩是甚么意思?里包恩是盯上她了吗?
想把她拉拢到甚么彭氏一族?如此一来,柱间和扉间也不会坐视不理?
脑壳……脑壳好疼。
寻兮叹了叹气,扶了扶额,觉得烦恼不已。
她并不想加入甚么彭氏一族……倘若对方硬要她加入——眯了眯眼,她计上心来,心想:正好,明天闻弦还要上课,我就趁机刁难闻弦一下好了?
反正闻弦是学生,寻兮她检查闻弦的功课,不是理所当然吗?
——她才不会承认她是故意找茬来着!
手握成拳,她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次日。
她像往常那样,来到学校,给诸国学子们授课,有关医学方面的知识。
挑了挑眉,她惊奇地瞥见闻弦同学……睡着了。
竟在课堂上睡!觉!了!
咧了咧嘴,她觉得闻弦睡得正是时候啊?——那她就不客
气了?
“现在正在上课,闻弦同学!!”她握住粉笔头,朝闻弦丢去。
本来,正常时候下,闻弦应该被打醒,谁知……
谁知,闻弦几乎是条件反向地抬手,精准地抓住了飞来的粉笔头!
脆弱的粉笔一捏之下就成了粉末!
猛地,闻弦从梦中惊醒,慌张地站起,涨红了脸,嗫嚅道:“对……对不起!寻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你——”寻兮盯着闻弦的羞愧,思量片刻,终是没有让闻弦罚站。
真要罚站,闻弦可谓所有留学生们当中,第一位被罚站的……作为彭氏一族的继承人,闻弦可丢不起那张脸——尽管寻兮思量,以闻弦的状况,闻弦早已丢了无数次脸!
“念你是初犯,我便饶你一回。”寻兮冷声地提醒,“下次再敢睡觉,别怪我不客气……尔等皆是诸国学子们,无论要做甚么事情,还想三思行之!莫要忘了你们代表的是诸侯国的脸面。”
一通训斥,众诸国学子们也不敢闹出幺蛾子。
也因此,没人留意到闻弦轻轻松松就把粉笔头捏成粉末这一举动了。
除了狱寺。
狱寺神情一凛,却又很快地平静下来,仿佛甚么也没察觉。
不爽地睥睨闻弦,狱寺甚至发出一句「切」声。
闻弦缩了缩脖子,都不敢吱声,吓得再也没了困意。
授课仍在进行。
直至放学。
寻兮率先地迈出教室时,余光瞥见闻弦一副很困,但又努力撑住的模样……甚
么情况?敢情闻弦昨晚没睡好吗?
不管了,寻兮冷脸而走,一点也不想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