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道:“许是师娘太冷静了,我没法上心啊?——再者,我也不好插手师傅和师叔的恩怨啊!就像当初我和斑……”
若有所思地,柱间戛然而止。
寻兮:???
哥哥,你变坏了!怎地吊人胃口?
“总之,兮你放心,相信师傅会处理好的!”柱间轻拍寻兮的肩膀,一副信赖的样子。
这一时刻,寻兮真想龇牙咧嘴,抱怨柱间下手太重——奈何柱间极有分寸,拍她的时候一点也没用力,是以她也不觉得难受……“但愿罢?”她叹了叹气。
柱间则咧嘴笑了
。
“我先忙了!我会早去早回!”柱间向寻兮保证。
尔后,柱间便离开了。
接下来,寻兮深深地怀疑柱间是不是能看出师傅和师叔……哦~不!是狂朗的武力水准,否则怎能掐得如此之处:午后,乃至晚饭,待到一天结束后,柱间才慢吞吞地表明:愿意陪她和师娘再等师傅出来!
结果:柱间等人没有等待太久,屋中总算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
寻兮两脚都站得麻木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平静下来,岂不是代表双方厮杀落下帷幕了?——“师傅!”率先地,她喊出声来。
师傅真给回应了,虚弱道:“兮丫头,快进来。”
然后,她便推开门去,和师傅、柱间一起迈进房屋。
便见师屋中一片狼藉不说,师傅和狂朗各自地躺在破破烂烂的榻上,动弹不得。
师傅还甚有闲心地朝她打招呼,招呼道:“兮丫头,让你担心了。”
寻兮还未出声,师娘则红了眼睛,又怒又嗔道:“夫君,等你伤好,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师娘生气极了,却又舍不得狠揍师傅一顿。
随便地瞟了一瞟师傅和狂朗,她见师傅还有一口气在,而狂朗则晕了过去,便知这场战斗是师傅赢了……“师傅,你等一下!我去拿行医木箱!!”
说罢,她调头就跑,跑向自己的闺阁,将好久没用上,实则只才三、四天没接触的行医木箱拿来,带至师傅的眼前。
娴熟地打开行医
木箱,她开始替师傅医治。
但是,师傅却把手一指,指向狂朗,要求道:“先给狂朗治罢!”
翻个白眼,她不客气地非要替师傅治去,还道:“师傅,我是医师,现在听我的!我先治你,你不许反对!你若想让我快点治这厮,最好不要违背我的意志!”
她取针,烧针,先消毒,后扎向师傅的指定穴脉,先替师傅止血消疼。
尔后,她又取来止血粉、止疼粉、消肿粉啥的,分门别类地替师傅涂上。
最后,她才拿纱布包扎起这些伤口,只差没把师傅包成白纱布。
“兮儿,兮儿,够了,够了。”师傅苦笑。
她却不理,认认真真地确认师傅没问题后,才叮嘱道:“师傅,你身上多有骨折,三个月内不许乱跑!乱跑!乱来!!听明白没?!”
“明白。”师傅被她训得可老实了。
师娘则咬唇道:“夫君,你可真是吓到我了……吓我很有意思么?!”
师傅柔声道:“夫人,是我冲动了,没有下次了!饶我一回罢?!”
寻兮默不作声,余光瞅着师傅和师娘的互动,感慨师傅对师娘真好,而师娘对师傅也不逞多让——若非师傅伤势太重,只怕师娘真要进行爱的鞭挞了!
收回视线,寻兮再瞧狂朗。
彼时,狂朗呼吸微弱,面色苍白,大伤带小伤,好不凄惨,一脸快要逝世的架势,看得寻兮内心无比酸爽:老实说,只要她粗心一点,狠心一些,胡
乱地医治狂朗,乃是狂朗重伤而死……寻兮她真的不介意啊!
甚么救死扶伤是医师的天职,甚么悬壶济世是名医的人生准则啥的,她真的可以……不等她想个理所然来,便听柱间的声音响起,响道:
“——你们还愣着做甚?还不把人搬走!”
咦?
眨了眨眼,她后知觉地瞧见一群医师们抬着担架,赶至她的身边,还向她行了行礼,恭敬道:“娘娘辛苦了,这人就交给我们处理罢?”
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