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柱间冲进新房,却将寻兮轻轻地放下。
放在榻上……
今晚的夜色无比美丽。
星空下,药馆的另一角落,师傅王喜反常地没有回房,与妻子携手入睡,而是兀自地离开药馆,踏上了一条宁静的小道。
良久,王喜才停下脚步,口吻冰冷地道:“别躲了,快出来!”
风在吹拂树林,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奈何并没有第二种声音。
王喜却不为所动,再次道:“出来。”
王喜站在原地,等待良久。
少时,便有男声道:“怎么察觉出来的?”
来者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王喜却淡淡地道:“我若说是凭感觉,你会信么?”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信。”
“那
么,如果我想让你回来呢?你会做吗?”
“不会。”
“你不会,又为何还敢踏足晋国的土地?”王喜冷冷地说,“你是小觑大晋查不到你吗?!至少晋王就能感知你的存在!你还……”
王喜抿了抿嘴,不再说下去。
那人却嘻嘻地笑起,笑道:“你还是那么关心我。”
“哼!谁要关心你!我是关心我自己!我是关心我的徒弟!”王喜否认。
“是吗?我还想邀请你去赤狄——”
“够了!”王喜寒声地打断那人的话,“这是不可能的!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还有,你竟敢觊觎我的徒弟,是咬牙我不会还手吗?”
说罢,王喜把手一挥!
顿时,王喜挥洒的地方,竟有无数药粉的粉末。
很快地,对方便在粉末里出现。
惊奇的是:对方第一反应是向王喜射击大量的银针!
王喜娴熟地避开,就仿佛遇到很多次这类情况。
少时,王喜终与对方僵持了。
对方不是别人,赫然是狂朗!
“狂朗——!”王喜咬牙。
狂朗却道:“我不是狂朗,我是皋落。”
“无所谓!”王喜手握成拳,“敢以鹿丸的身份,去亲近我的徒弟,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你该清楚我的徒弟嫁给晋国大王了!”
“所以,今晚和王后一起的,不正是国王么?”狂朗反笑。
但是,狂朗的心情却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狂朗以鹿丸的身份,与寻兮见面……正确来说,宴席时期,
的确是鹿丸本人,但替鹿丸赴约的人,正是狂朗!
顺便地,狂朗便给寻兮下了一种毒药。
“所以,你究竟是何居心?”王喜的质问在狂朗耳边炸起,“我可不信你只会蹭吃蹭喝。”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狂朗道:“你猜。”
王喜的猜法是:进攻狂朗。
王喜可没半点猜测的心情,只要抓住狂朗,还怕问不出来吗?
不过,即便不问,王喜也能猜得出来:无非是又想调查大晋的实力,又或才想要暗害王后或者柱王?要么……
脑海里浮现很多方案,王喜的身体却执行最原始的击杀动作:身法轻盈,轻松上树飞天,打人快狠稳准,一旦大意,小命就难保!
王喜和狂朗打斗许久,直至王喜力竭。
好在狂朗也吃不消。
两位半白老人皆是气喘吁吁,相互地瞪视彼此。
颤颤巍巍地,王喜慢慢地站起,俯视狂朗,艰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