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你们家季无就是心思脆弱,不过就是一条狗嘛。。。。。。”
季大树,原主的伯父吐出一个骨头,用小拇指剔了剔牙齿缝,不屑地啧了一声。
坐在他旁边的季父连声应是,“哥你说得对!来,我敬你一杯!”
他殷勤地给季大树酒杯满上。
一旁的季伯母胡玲箭也急着指挥季母:“哎呀我做了指甲,剥这个虾也不容易,小文你给宗宝剥一下吧。”
“没事嫂子交给我吧,看着嫂子你就不太方便。”
季母连忙将那碟个头大的虾端到自己身边剥起壳来。
“叫你对着我叫,死了吧!”季宗宝嘴巴上油滋滋的,拿着筷子死死戳着碗里的狗肉。
“砰——”
杂物间的门突然被用力踹开,木门用力地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用力的响声,当下就把和谐吃饭的所有人吓了一跳。
“哦哟骇死我了!”
胡玲箭一个哆嗦,手中的红烧肘子立马掉到了身上的裙子上,心疼得她龇牙咧嘴。
季大树一口酒被吓得闷在喉咙间,立马辣得眼泪水都出来了,气得他当场骂娘。
季无站在门口冷冷看着眼前几人。
季大树一家子和季家看上去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季大树一家养得白白胖胖的,那捧在掌心的季宗宝更是胖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眯成一条细缝,三人穿着也是看上去昂贵华丽,坐在餐桌前硬生生拿出主人的气势来。
原主的父母干瘦,穿着
也是朴素旧旧的,不时忙上忙下,俩家人坐在一起,就像是地主和奴仆。
季宗宝首先反应了过来,嚎着嗓子喊道:“季无,你神经病啊踹什么门,差点吓死我!”
这时其他人才反应过来,胡玲箭夸张地喊了一声:
“小华你这个女儿也太不懂事了吧,好好吃个饭闹点动静出来。”
“害得我菜掉到了裙子上,我这条裙子可贵了呢!”
她心疼地拍拍胸口。
季大树也重重放下酒杯,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这一声好像是圣旨,立马就让季父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大声对着季无喝斥道:“傻站着干什么?没规没矩的,去给你堂弟剥虾去!”
季母也觉得脸上挂不住,她放下手中不断剥着的虾,狠狠瞪了季无一眼,转向胡玲箭又是堆上了笑脸:
“嫂子这裙子好看,贵气的哩,要不少钱吧,到时候我送嫂子一张洗衣店的卡,嫂子到时候送到洗衣店洗洗。”
胡玲箭听到这句话才笑起来:“小华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待我就像是亲姐妹一样,嫂子也欢喜你哩!”
她上下嘴皮子一磕,立马就把季母夸得找不着东南西北。
季无冷笑一声,快步上前:“这吃的,是狗肉火锅?”
听到季无问话,季母脸上的笑容一僵,眼神飘忽起来,季父也将眼睛转到别处去,倒是那不怕死的季宗宝,立马就嚷嚷道:
“对啊,吃得就是你的狗!死狗,就是要杀掉吃!”
声音
难听没教养,还拿着筷子对季无比了一下。
季无转向季母:
“妈我记得你身体不好我才回来,怎么现在不休息还在剥虾?”
听到季无语气和缓,有点心虚的季母顿时就直起了身子:
“宗宝爱吃虾,我剥一下又没事,倒是你,不过是一条狗闹什么脾气。。。。。”
她还想继续训诫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女儿,就看得季无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直接就掀翻了桌子:
“吃!吃你马呢!”
“啊——”
“烫烫烫死我了!!”
瞬间现场一片混乱,俩家人忙不迭争先恐后往后面逃去,桌子上的菜倒了一地,滚烫的火锅直接往他们身上倒过去。
“烫死我了烫死我了妈!!”
季宗宝长得肥胖,动作不灵活,当下大半个身体就被倒了一片火锅底料,烫的喊爹喊娘。
“哎呀我的宗宝!”
胡玲箭溜得最快,一看自己的宝贝儿子受了伤立马又窜回来,心疼地想要伸手去查看伤口,结果一碰,瞬间——
“啊!!!”
季宗宝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吼声,原来是那被烫的模糊的血肉和衣服粘在一起,一扯就是皮肉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