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不丁的话让云野伸懒腰的动作停顿,她顺势还扭了扭肩膀。
“舒服啊,伸懒腰能疏通颈部血管,缓解疲劳,振奋精神,还能放松颈部肌肉,预防颈椎病的产生……”
“行了。”
谁想听这些,晏鹤闲脸色堪堪比这夜晚还黑。
云野好歹也是全球心理学八级认证师,回顾了自己前后的行为,一下猜着了三爷的想法。
她嬉皮笑脸凑过去,“三爷。”
声音带着她独有的谄媚,晏鹤闲一脸嫌弃却又没避开,“又凑上来做什么。”
“三爷生气了?”
“生什么气?气你准备把我晏家吃穷了吗?”
“三爷是不是还对我没牵你手的事耿耿于怀?”
晏鹤闲停下,侧冷冷瞥了她一眼,“包满意,你引以为傲的自知之明呢,被狗吃了吗?”
说完,他没给她分析的机会,大步走开。
被丢在身后的云野偷笑,男人啊,只有被戳中了心思而又不想承认时才会恼羞成怒。
……
回到房间,晏鹤闲就先去洗澡了。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
心里想了念了十年的女孩近在咫尺,轻而易举挑起他的情绪,他不确定自己真的会无动于衷。
云野也没闲着,从趁着三爷昏迷时跟程子笑去新郊区[归故里]搬来的衣服里找出一套秋款睡衣。
等三爷洗完,她换了拖鞋,抱着睡衣也自觉进浴室洗澡,“三爷,你等等我。”
等她?
没等他说话,浴室门就关上了。
晏鹤闲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以及投在磨砂玻璃门上的影子,只觉得浑身异样,喉咙更是干哑。
正此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顾若白打来的。
这真是给他解围转移注意力了,晏鹤闲拿起手机去阳台接通。
“三哥,没打扰你洞房吧?”
“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来安慰安慰你,娶了不喜欢的姑娘心里肯定不好受。”
晏鹤闲眸色微沉,谁说不喜欢?
他可喜欢了。
只是,他不敢光明正大喜欢罢了。
十五分钟后,云野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往床上爬,动作灵活得如同钻在田里的泥鳅。
正在阳台上接电话的晏鹤闲“……”
挂了电话,晏鹤闲走到床边,看着已经躺下的女人,尽量稳住呼吸,“包满意,给我下来,你不准睡这里!”
云野将被子拉上,无辜的眨眼说“为什么不给我睡床上?这张床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
女人说这话的语气尤其的认真和无辜。
夫妻共同财产都出来了?晏鹤闲简直要被她这种天马行空跳脱的思维给气笑了。
可是睡在一起这件事真不是开玩笑的,他不能跟她睡在一块儿,先不谈会不会对她有生理反应这个事情,如果他病起来,还不一定会作出什么恐怖的事情。
比如无意拧断她纤细的脖子。
又或者,一不小心掰断她柔弱的手关节。
后者这种残忍的行为,他真的曾经控制不住做过。
晏鹤闲收回思绪,不愿再去回忆。
当然,晏鹤闲也可以自己去沙睡,但是如果他真这么做了,以她死皮赖脸的性子,必然会得寸进尺。
他必须狠下心来,让她自己知难而退。
“包满意,你在这跟我普法?”晏鹤闲眸色沉了下去。
云野抓着被子的手又紧了紧,“我是在维护我作为你妻子的正当权益,老公……不,三爷,咱俩现在是有法律制约的夫妻,也就是说,如果我想要,你不给我那也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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