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事,见祝与曦没有挪步的迹象,温知辞顿了顿说,“你不走么。”
“皓月当空,我赏赏月不成么。”
一团白云法器浮现,祝与曦躺在上面,看似散漫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洞府上。
见温知辞皱眉,他说,“我就在这,不会对她做什么,让我好好看看她,我找了她一百年了温知辞。”
他定定与他对视,“这滋味你不也知晓么。”
温知辞抿唇,挥手给阮软所在的洞府加了个阵法,这才转身离开。
如果祝与曦试图闯进去,他会第一时间知晓。
“切。”
祝与曦盘起双腿,瞥了他离开的方向一眼,“还防,瞧不起谁呢,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洞府,好似能透过屏障看到里面的人。
月色下,立于云团的人静坐了一夜。
翌日,阮软伸了个懒腰,经过一夜打坐,修为更上一层。
只是不知为何昨夜隐隐感觉有人窥视她,仔细探查又无人,感觉有点毛毛的。
她正走出洞府,面前刮过一阵风,迷了她的眼。
再定睛一看时,有些愣神。
面前的男子面如冠玉,红衣墨,透着点风流意味,只是眉心艳红的翎羽显露出妖族身份。
看着她很是热切激动,不过面生得很。
阮软不着痕迹后撤一步,她也探查不出他的修为,想必在她之上。
连忙行礼,“这位前辈,不知有何要事。”
礼貌得体,疏离客气。
令祝与曦不觉心中一痛,却是清醒不少,赶忙恢复往日的姿态。
“这位想必是温知咳温师兄新收的弟子。”
“正是。”见对方一句点破自己身份,阮软赶忙更加恭敬说。
“咳,不必这么拘礼。”
祝与曦摇着折扇上前,嬉皮笑脸说,“我是你师叔。”
阮软震惊地瞪大眼,怎么都不能把昨日想的乖僻老者形象和面前年轻风流的男人重合到一起。
“师叔?”
“是啊。”
祝与曦目光快黏在她身上,贪婪地看着她的容颜,与刻进骨子里的人一模一样,只不过稍显稚嫩一些。
当下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悸动,一把她揽在怀里。
只有感觉到怀里真实存在的身躯才知晓一切不是虚幻。
一滴清泪落在她脖颈滑落而下,烫得吓人。
阮软隐约间听到他说了句师尊。
直到怀里人开始挣扎,祝与曦连忙松开。
见她面露异色,为自己方才的举动找合适都说辞,“哎呀,你这件护身法衣质量不行,方才摸着就差。”
“太差了,温知辞好歹也是个掌门,怎得给自己徒弟用这么差的法衣。”
听着他把身上的法衣贬得一文不值,阮软摸了摸身上衣服的料子。
是件高阶法衣,元婴期及其以下的术法均能防御。
她皱了皱眉正想开口辩解。
却见祝与曦抬手一挥,她手中多了件镶着金边的红衣。
“这是?”
“算是师叔给的见面礼。”
祝与曦笑了笑,“穿上即使地狱业火也无法伤你分毫。”
“这么贵重的东西晚辈怎能。”
祝与曦打断她的话,“刚好这段时间掉毛厉害,用掉落的羽毛做的,算是一点薄礼,你该不会嫌弃吧。”
“没有。”
阮软赶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