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买东西糊弄她,根本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阮软跺脚,哼了声走远。
门外沈清秋碰了一鼻子灰,悻悻摸了下鼻子。
思考下一个作战计划。
他正转身要走时,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
他惊喜地回望,正对上一脸笑意的敖远。
脸上的笑瞬间消散,“是你啊,小师弟,我还以为。”
他还以为她回心转意接受他的道歉了。
敖远瞥了眼箱子,箱子夹着一截名贵的鲛纱,一看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当下倚在门边欠欠开口,“师兄还没用过早膳吧。”
沈清秋眼睛一亮,莫非师弟要邀请他进去一同用膳,借此牵线跟阮软同他求情,不愧是同门一场。
脸上刚扬起笑容,就听敖远道,“若是以往我应该同师兄一同出去用膳,可是现在我要跟姐姐一同用膳。
师兄一个人肯定用膳很孤单吧。”
说罢,他朝着沈清秋笑,脸上的得意溢于言表。
沈清秋脸扭曲了一瞬,他就知道小师弟没这么好心。
“小远过来吃饭了,冬天菜冷得快再不吃就凉了。”
阮软的声音遥遥传来。
敖远连忙应了声,看着沉下脸的沈清秋故作歉意地笑了笑。
“哎呀,姐姐叫我,本来还打算再跟师兄聊一下的,真是不好意思,失陪了。”
沈清秋抿唇一脸不悦看向他,掏出一瓶辟谷丹,仰头服下一粒。
无味的丹药如往常一样,今日却是异常难以下咽。
他恨恨地咬碎吃下,对着敖远勾起假笑,“没事,一下的事,又不麻烦。”
敖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关上门的最后一瞬对上他坚定的神色。
“我还会再来的。”沈清秋道。
麻烦,敖远沉下脸,转身回去。
“小远刚才在忙什么。”阮软随口问了句。
敖远一如既往笑,“没什么,赶一只吵闹的喜鹊,一直叫担心吵到姐姐。”
“这样啊。”阮软思索着她刚也没听到鸟叫,是离这太远了吗?
之后一连几天,只要阮软打开门,就能看到沈清秋。
沈清秋倚在门外,不知等了多久,每每看到她都会直起身子。
“阮姑娘,这是最流行的话本,刚好在下买到最后一本。”
“阮姑娘,要不要试一下这个灵兽蛋,听他们说味道不错。”
“阮姑娘,城外的红梅开了,不如与在下一同去。”
一次次,迎接他的都是关门声。
终于在一次,阮软看着他上的积雪,叹了口气,“回去吧,你不用做这些,等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再过来。”
她越来越失望,她想要的无非是他们不再争吵打架,而他只是一味地讨好她,用旁的东西哄她。
说罢,她便离开了。
敖远倚在门外,难得没有再嘲讽他,挑眉问,“师兄,你这么聪明会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外人都道凌宵宗这位下任掌门处事进退有度,待人接物都十分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