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僵住原地,她不是用幻术蒙混过去了吗?他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幻术修炼不到家吗?
似看穿她所想,沈清秋唇间逸出一声轻笑,“在下体质特殊,幻术与我无用。”
“不过。”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纤瘦的手腕,让掌心贴在结实的胸膛,“阮姑娘要是想,随时可以得到在下。”
月色下,俊颜如玉,狭长眼尾泛红,眸光潋滟似含着无限柔情,身上的气息都透着醉人的灼热。
话毕还轻轻嗯了声,语调上挑似无形的钩子撩人心弦,随之的是掌下他越快的心跳。
阮软愣愣地看着他,意识到他说的是何等虎狼之词时,俏脸一瞬爆红。
“沈公子喝醉了哈哈。”她触电般地缩回手,慌乱地为沈清秋今晚的异常找借口,肯定是想使美人计让她说出实情。
越想越肯定自己的想法,不然她无法把眼前人跟往日那个儒雅端方的人联系在一起。
醉了么,好像是有点。但沈清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本可用内力把酒逼出但不知为何不想。
掌中还残留着少女柔软肌肤触感,他笑了声,看着她因他方寸大乱脸红的样子,心情愉悦不少。
现下她想的都是自己,不错。
好不容易等脸上的热度降下来,阮软定定看着他说,“就算沈公子使美人计也没用,不能说。”
“你的问题我一个都不能回答。”
风一吹,他清醒不少,琢磨着她说的话,“不是不说,而是不能说。”
心里隐隐有些猜测,沈清秋握着她的手腕,俯身审视看着她,“一点都不能透露?”
“是的。”阮软定定看着他,说,“我只能说很多事并不像表面看到那么简单。”
想到晏烨被算计反被倒打一耙指责“叛逃”师门通缉的事。
她忍不住提了一嘴,“而且有些事你再调查一下说不定有意外收获,别这么早下决断。”
少女坚定的神色似乎想传达某种信息,他的脑海电光火石闪过几个身影,正要开口。
一道大力袭来,逼得他后退几步,稳住身形时就看到银少年挡在她身前。
“姐姐你没事吧。”敖远上下打量着阮软。
见她摇头,这才看向沈清秋,语气阴恻恻,“师兄你刚才在做什么,跟审讯犯人一样,没看见姐姐不愿意吗?”
“聊会天而已。”沈清秋回看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聊什么需要拉着姐姐的手。”敖远尾巴毛都炸了。
这么些年跟沈清秋示好的女修不少,但也没见他跟她们这么亲近,同门都说沈清秋看着温和实则冷清冷性不解风情。
那么多女修随他选哪个,但不能打算盘打到姐姐头上,敖远心里的危机感起来,看着沈清秋的眼神越不善。
“聊你不敢问的事。”沈清秋挑眉,刻意避开重点,小师弟的心思也不纯粹,不过从目前来看本人倒没意识到,他当然没那么好心告诉他。
敖远被这话堵住,冷哼一声,“夜深露重,师兄不妨早些回去歇息。”
“是吗?我倒觉得月色甚美,适合与佳人一同赏月。”沈清秋摇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折扇,笑着看向他们。
见状,敖远把她的身影挡得严严实实,磨了磨牙道,“夜风凉还需扇风,师兄这么热吗?不如去那边的池子泡一泡凉快一下。”
庭院中央偌大的池塘深不见底,月色下几尾锦鲤浮游,周边草木繁茂,虫蚁颇多。
阮软眨巴下眼,“我这有寒潭,如果沈公子需要的话。”
这风确实吹得人想多添几件衣服,大夫也说他的伤好全了没病,虽然她也不理解他的行为,可能又是体质特殊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