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啊……
刚刚收拾妥当,换了一身锦袍的兰儿哭唧唧地跑了进来,见到萧逐凤后,涕泗横流的小脸顿时笑逐颜开,抱着萧逐凤不肯松手。
于是这房间里又多了一张小床。
……
是夜,松狸楼五楼,楼中庭台摘星阁。
林惊仙取了一壶酒,与萧逐凤窗边对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是夜夜凉如水,萧逐凤望着窗外东拂湖夜景,月色皎皎,微风拂过,湖水泛起银鳞,层层叠叠推出很远。
萧逐凤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脱口道“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林惊仙一怔,眼中泛起柔波浅浅,她看了一眼萧逐凤,又看了一眼挂在天边的月亮,不由得有些恍惚。
今夜的月色,为何格外皎洁?
沉默良久,林惊仙突然转过头来,向萧逐凤道“老师他很喜欢你。”
“哦?”
林惊仙挑挑眉“老师对喜欢的人脾气很好,对厌恶的人脾气很臭。
很少见老师对人这么有耐心的。”
“那可能是老前辈跟我很是投缘罢!”萧逐凤说罢,转向林惊仙,笑嘻嘻道“我觉得咱们也很投缘。”
林惊仙眉头一皱,嗔道“呸!谁跟你投缘?”
只是不知是不胜酒力还是一袭红衣映衬,林惊仙的脸颊,此时红得厉害。
与此同时,松狸楼顶层,赵橘白双指拈着一杯酒,将昨夜英国公府生事情说给身旁的武棣听。
武棣听罢,没有作声。
只是他那漆黑的眼眸,在夜色中隐隐亮。
路见不平,所以按剑,只身赴国公府,明知不敌,抵死一战,这份气魄,怎能不令人为之动容!
赵橘白拍拍武棣的肩膀“一开始出手救那小女孩,那并不难,可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跟着那小女孩去招惹那些黑衣人,做到这一步已是不易。
要知道那小子可聪明得很,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被袁策觉之后,仍能拼命护那小女孩周全,没有风紧扯乎丢下那小女孩一走了之,能做到这一步,实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他可是打定了心思要把命撂在英国公府的,这般少年英雄意气,你看了就无动于衷?
别跟吃了秤砣一样,吃了一次亏,还能次次都吃亏?不是聪明人就心术不正脑有反骨的。
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妙人儿,你若打定心思当真无意,我可真收了啊,到时候可别后悔。
武棣依旧默不作声。
赵橘白白了武棣一眼,幽幽道“你整天一副苦大仇深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我看了都替你闷,不如我帮你去司天监要个易容散,你乔装打扮去教坊司寻点儿乐子,保准不会被人现!”
武棣脸色一僵,刮了赵橘白一眼,终于出声“呸!”
赵橘白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传出很远。
……
数日时间倏忽而过,萧逐凤在松狸楼住着,得益于武道七品炼体境体魄,在英国公府受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
每日陪伴侍奉祖母,与林惊仙闲谈,闲暇时逗一下兰儿,日子过得倒是逍遥。
可是萧逐凤心里清楚,这种日子注定十分短暂,偷得浮生几日闲已是奢侈,不说别的,自己再住几天,恐怕恭亲王就要亲自来松狸楼将自己揪出来查案了。
祖母的事情更是像一块大石头压在萧逐凤心底,让萧逐凤不敢松懈下来。
体内金丹活跃时间越来越短,似乎是要渐渐再度陷入沉睡。
这几日的时间里,文院五先生萧逐凤和松狸楼红衣剑修林惊仙联手大破英国公府,拯救数千无辜孩童的事迹在已经安京城流传起来。
经过“儒武大会”之后,本来便民望极好的萧逐凤,此时的声望更是水涨船高。
这日清晨,萧逐凤刚刚起床,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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