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他的长相,我推断,他就是北莽人,而且是一个地位颇高极受信任的北莽人。”
杜乘流闻言,失了最后的气度,也丢掉最后的伪装“今日你让奸计得逞,可赵夏气数已尽,中原早晚是我大莽的囊中之物!
你大可以杀了我,可我大莽的铁蹄,迟早踏遍江南,到时候阴曹地府相见,你们,都是亡国之奴!
哈哈哈哈哈哈!”
杜乘流狂笑不止,他死且不怕,还有何惧?
望着死到临头还如此狂妄的杜乘流,武棣都不由得皱起眉头。
萧逐凤站起身来,走到杜乘流面前,盯着杜乘流既深又小的眼睛“为了取得武将军的信任,杀了不少同族吧?
坐到你如今的位置,得杀多少鞑子?
不知手刃同族的你,是如何的心境呢?
哦对了,你往日杀得再多,也远远不及今日。
今日二十万北莽鞑子被我大夏尽数绞杀,你功劳不小哦!”
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长久的沉默,然后又爆出粗鄙不堪的辱骂。
萧逐凤指着杜乘流笑道“哈哈哈,他急啦!”
曹酒衣沉着脸,手一翻,宽大的袍子里剑光一闪,一柄长剑出现在他手上。
剑长且窄,寒光逼人,曰“秋露白”。
“秋露白”在手,曹酒衣望向武棣。
武棣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下一瞬,数道剑气纵横交错,织成一道细网,细细密密地向着杜乘流绞去,将这个忍辱负重,险些完成这惊天动地阴谋的四品武者,彻底绞作一摊肉泥。
呵,老子从来肆意潇洒,岂能容你这国贼在此大放厥词?
……
青州大捷很快传遍大江南北。
大夏国都安京城,皇宫,奉天大殿。
一袭皇袍斜倒在龙榻之上,纤长的双指托着脸颊,语调清冷“武爱卿于青州城外大破二十万北莽铁骑,战功卓着,论功当裂土封王,众爱卿意下如何?”
他五官英挺,面色白净,双目清明,唇薄齿白,脸上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
他便是大夏王朝九五至尊,在龙椅上坐了近四十年的当朝天子,赵镇。
赵镇在位已三十七年,数年前打破祖制,提前给自己定下庙号“神宗”,彼时朝堂众说纷纭,种种说辞,如今俱已随时间烟消云散。
此时大殿下有一袭紫袍跪伏在地“陛下,万万不可!”
说话的是吏部尚书,二品大员,袁守心。
“哦?”赵镇眉毛微不可察地轻轻一挑,“有何不可?”
袁守心朗声道“武棣犯下三桩重罪,绝不可裂土封王,臣愿以死谏之!
武棣未达天听,私开虎门关,放北莽大军入关,置北境于险地,置我大夏于险地,身为人臣,竟僭越至此,此为罪一!
穷兵黩武,好大喜功,虽于青州小胜,可北莽安肯善罢甘休?若是因此挑起北境战事,便是遗祸千年之大罪过,此为罪二!
为满足一己私欲,置百姓生死于不顾,竟将青州百姓过冬木炭一日之内燃尽,此为罪三!
武棣犯下此三桩大罪,陛下不治其罪已是天恩,安可裂土封王?
望陛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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