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笑了下,“你不想喝吗?”
和曾经那朵玫瑰一样,君度不会拒绝降谷零亲手送出的任何东西。
何况仅是讨厌,并没有到不能喝的地步。
喝下的第一口,甜腻苦涩交织。
诡异奇妙的味道直冲大脑。
君度失笑,看来不仅仅只放了奶和糖。
直至最后一口,他始终保持着不变的笑意。
这让降谷零失去兴致。
“所以过去你放过了谁?”这个人选他早有猜测,“黑田兵卫?”
君度眨了下眼,一把揽过降谷零后腰,低头,还挂着咖啡液的嘴唇停在降谷零唇前。
无声寻求着他的应许。
不过在触碰降谷零这件事上君度向来没有多少自制力。
没有感受到抗拒,他恶意将口中古怪的味道传递给降谷零。
同时不忘夺取可口的“波本酒”。
本身不过是想分享这杯“美味”的咖啡,但许久没能感受过的柔软令人怀念。
君度收紧手臂,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探入质感舒适的家居服内。
只可惜还没等他触碰到温暖的肌肤,手臂就被降谷零握住。
没有用多少力气。
君度却因此停下动作,难耐地靠在他肩头。
手顺着君度的手臂上移,降谷零不顾君度颤动的身体,按着他的肩膀缓缓推开他。
“回答我的问题,君度。”
“回答了能有奖励吗?”君度松开有些紧的领带,“零,我饿了。”
占有过神明的信徒不可能满足,只会变得愈贪婪。
况且,零已经很久没有喂养过“不安分”的宠物。
“嗯,我也饿了。”降谷零握住挂在脖间的毛巾,继续擦拭未干的丝。
“我想吃你做的菜。”
没有得到奖励,还被赶去做饭,君度委屈,但没有任何异议。
他解开衬衫纽扣。
从灿金色丝滑下的水珠浸润衣领,贴合在颈边,让他有些呼吸困难。
但或许不过是鼻尖清爽夹杂着湿气,属于降谷零的气息让他下意识放缓呼吸。
解决完夜宵,降谷零再次提及那个问题。
“那个人是谁?”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君度起身收拾并没有少多少食物的餐盘,“黑田兵卫是我救下的。”
“不过他不能算我的人。”
“甚至他可能都不知道是我救了他。”
这句话并没有让降谷零心安,想到黑田兵卫遮挡右眼的墨镜镜片,他仰视君度,“你在他眼睛上动了什么手脚?”
这个问题问出时君度已经走进厨房,就像是没听见般自顾自清洗餐盘。
公寓房内厨房逼仄,降谷零踏入厨房,只差几步他整个人便能贴上君度背部。
但即便还剩下一定的距离,他也能感受到君度逐渐僵直的背部。
以及厨房内升高的温度。
降谷零向君度走去,倾身,半边身体靠在他背上,侧过半边,手自君度手臂下穿过,关掉扰人的水流。
“这个问题应该不难回答。”
下巴抵在君度肩窝,降谷零散落的丝似有似无地蹭着君度的后颈,“君度,项圈还差最后几个步骤就能做好。”
这段时间从未主动探查过降谷零的行踪,君度第一次听说那条将要属于他的项圈会是降谷零亲手制作。
心脏几近停止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