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我知道。”
小心翼翼为清洗干净的降谷零盖上薄被,君度无奈起身再次走进浴室。
他以为他能克制住,但贪酒是他的本能,即便智脑出电流警告,他也没能停止。
不如说更加兴奋。
镜中的黑男人戴着象征着有主的项圈,可眼底却是狂暴的猩红。
束缚的锁链更像是某种特殊的加护。
信徒虔诚的信仰早已转化为污秽的爱意。
扫过上身各处咬痕和伤口,凝视锁骨处的血痕,君度轻笑。
果然,独属于他的波本酒并不是什么口感柔顺的品类。
等他走出浴室,床上的睡美人已经清醒。
氤氲的双眸尚还带着情意。
浴袍松垮掩盖不住全身的痕迹。
君度心想,他或许又需要进入浴室。
感受到炽热的视线,降谷零揉额,本想下床却现腰间的酸痛让人难以行动。
他从未想过这种行为会影响到他的身体机能。
不仅仅是身体,他的大脑也曾产生一瞬的空白。
身体被君度掌控着,生理本能难以自控。
不愿再经历第二次的体验。
或许欢愉间的刺杀会是暗杀者最为正确却又最为错误的选择。
降谷零半靠在床头,侧头看向透过窗帘的晨曦。
看来不能直接喂食饥饿的野兽,偶尔也需要给予填腹的“零食”。
在君度靠近的瞬间,身体仿佛还记得不久前的愉悦和痛苦,本能战栗着。
窥见君度眼中的餍足和意犹未尽,降谷零颇为不快,他浅笑着讥讽道,“真烂。”
“那零愿意陪我练习吗?”
君度理直气壮,“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实践。”
降谷零伸手,君度配合地弯下腰。
手指挑动君度脖颈间的项圈,降谷零缓声呢喃道,“我不介意你找别人练习。”
“别人?”
君度轻蹭降谷零指尖,认真细数人选,“波本,约翰,降谷零,这些人之间,零,你认为哪个人比较适合充当练习对象?”
本不过是无心的调侃,听到君度的回答,降谷零勾起嘴角。
“也许你可以杀了克莱门斯,这样约翰就能成为你的练习对象。”
很遗憾,别说练习,因为第一次的贪杯,君度暂时被禁止“饮酒”。
不过他甘之如饴。
毕竟他得到的酒前小零食可不少。
一周后,泽田弘树开学,两位名义上的父亲亲自送他进入学校。
在这之后他便基本没再见过两人,只有一名戴着眼镜的男人照顾他。
一个看上去完全不像保姆却格外细心的男人,板正到像是什么公务员。
仅两年泽田弘树便完成大学所有课程,毕业典礼那天,他出乎意料看见他名义上的监护人。
黑男人一如既往让他下意识感到害怕,阳光下他颈间的项圈隐约泛起金光流动。
金青年面容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尾扎起,纤长的辫垂在胸前。
像是贵族世家出身的矜贵大少爷。
莫名和黑男人的气质有些相似。
泽田弘树难以判定,不过他很高兴能看到他们。
“约翰,诺亚方舟成功了!”
没有察觉到降谷零表情的变化,泽田弘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只需要最后一段启动代码就能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