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铁和怪物威廉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过了一会儿,怪物威廉才说道:“让他跟着咱们也不是不行,这样就只能委屈我了。”
江铁看着怪物威廉,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怪物威廉恶狠狠地掐住江铁脖子,恶狠狠地说道:“本来想出来散散心,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结果还得受委屈,还不如不出来呢。”
“也不是一直委屈你了大叔。”江铁安慰他道:“等他伤愈之后,就让他自己回去不就行了?”
怪物威廉一脸颓丧,无奈地说:“也只能如此了。”
又过了一会儿,看见努比动弹了一下,有些想要醒转的意思。怪物威廉叹了口气,然后又变成迷你版地蜥,趴在了江铁的肩头。
努比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在和剑齿虎搏斗,眼看自己就快被剑齿虎抓住了,他不由得挣扎着大喊起来,惊慌中忽然睁开眼睛,看见了微笑的江铁。
江铁的面具仍然保持着尼尔森的模样,努比并没有认出他是江铁来。惊魂未定的努比看了看这个温暖的树洞以及自己身上的兽皮衣服,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解救了。他刚想起身感谢,不料刚一动弹,伤口就疼痛不已。江铁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动。然后从怀里拿出水囊,把里面的灵泉水喂了努比几口,努比马上有了些力气,低声说道:“谢谢,谢谢。”
江铁正要把水囊放回怀里,肩头上的怪物威廉突然一伸头咬住了水囊,江铁明白水囊中的秘密已经被怪物威廉现,只好打开水囊让威廉也喝了几口。
怪物威廉喝了几口灵泉水,顿时眼中大亮。但江铁早把水囊的盖子拧紧了,嘴里心疼地叨咕着:“没有了,没有了。”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水囊藏进了怀里。
怪物威廉明白,这个小子应该就是靠这点泉水才能适应外边的环境,才可以慢慢修炼的。这么一大点的水囊,里面的水应该也没有剩多少了,这小子肯给他和努比喝几口,已经是不容易了,所以,怪物威廉也就没有再向江铁去要。要是他知道,江铁的灵泉永远也喝不完,那怪物威廉早就动手抢夺了。
经过两天三夜的调养,努比已经可以慢慢行走了,这不得不说又是灵泉水的功劳。江铁用树枝做了一个拐杖,带着努比向前继续行走。自从努比开口说话后,江铁才知道,原来昨天追杀努比的是土匪。他想起了前些时候从铁铧山逃走的残匪薛离,弄不好也都逃向了这里。那个家伙可是对自己恨之入骨,必须要小心才是。他自己和威廉倒是无所谓,关键是怕照顾不到努比,别在刚刚救活了他,一个不注意再被土匪杀掉岂不可惜?
一路上风雪弥漫,两个人走走停停,一直走了十天左右,风雪才算彻底停了。远远望见前面有一处炊烟袅袅升起,努比咽了口口水,对江铁说道:“大哥,你看前面好像是有人,咱们能不能去讨口吃的?”
这些天尽吃一些干粮和肉干,好久没有吃到热乎乎的饭菜了,江铁也有些口馋,连肩头上装睡的怪物威廉也用尖嘴杵了杵江铁的脸颊。于是江铁和努比一起,缓缓地向炊烟升起的方向行去。
这是一座用圆木搭起的木屋,炊烟从烟道中扶摇直上,在雪地里显得是那么温馨,一种家的感觉顿时弥漫在三个人的心头,几个人心里忽然都有一些酸楚,大个子努比甚至还流出了几滴泪水,估计是怕江铁笑话,急忙把头扭向别处。
江铁让努比在远处等着,他自己慢慢靠近了木屋。肩头上的怪物威廉轻轻地对江铁说道:“屋里只有一个老头。”江铁知道怪物威廉已经用灵识看过了。他点了点头,轻轻地敲了敲屋门。
屋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行人,进来吧,门可以打开。”
江铁和怪物威廉对视了一眼,然后轻轻地推开了门。屋内很温暖,屋中央有一个黑铁火炉,火炉上的双耳铁锅内正煮着大块的野兽肉,肉香扑鼻。在一个炭火盆里正温着一壶烈酒,酒香和肉香混合在一起,江铁就听到肩膀上的威廉已经馋的在吞咽口水。木制的桌椅和床榻应有尽有,甚至在墙角里还摆放着几盆花草,绿意盎然缤纷娇艳,与屋外的冰天雪地相比,木屋内多出了几分生气。
椅子上端坐一位须皆白的老人,虽然长得慈眉善目但却不失威严。老人见江铁一个人进来,开口道:“让门外那一位朋友也进来吧,进来暖暖身子。”
江铁笑了笑,冲老人抱拳施了一礼,然后冲门外的努比招了招手,努比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这时,老人已经倒满了三杯烈酒,冲着江铁他们一挥手:“三位朋友先饮了此杯,驱一驱寒气吧。”
努比听到老人说三位朋友,不由得诧异地看了看江铁,江铁指了指肩头上正迫不及待的怪物威廉,对努比说道:“宠物。”努比恍然大悟,这才回身和江铁一起向老人施礼拜谢,然后饮下了杯中热酒。
怪物威廉也没有计较江铁刚才的解释,迅地爬到了桌子上,伸出头去把杯中热酒一吸而尽。
酒如烈火,刹那之间,三个人被寒风浸透的身子便汗出如浆,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老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江铁:“小友这个宠物可不简单啊。”
江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伸手把怪物威廉抓回肩头:“前辈说笑了,这个,很一般,很一般。”
老人哈哈大笑起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然后请三个人坐下,把火炉上的铁锅端上了桌来:“来来来,三位一路劳顿,肯定是饿了,舍下也没有别的东西,先吃点兽肉垫一垫吧。”
江铁和努比站起身来再次感谢,这才坐下来开始吃肉。怪物威廉也趴在桌子上,去吃江铁夹给他的兽肉。
江铁一边吃肉一边和老人说话:“老人家,您在这里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