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项宝宝一张脸都快皱在了一起,似是在极力思考,“她好难过好难过的,方才都快站不住了,徒儿都想去扶住她了……”
“马上就是6仙冥诞,她想起师父自然难过。”
项酒沉浸在昔年在无回谷6乘渊对他的恩情中,一旁的项宝宝小声嘀咕了一句。
“可是,她好像不相信6仙……就好像不知道……好奇怪……”
张本源叹了一口气,似是在惋惜。
“师兄说前辈这一去,是咱们杏林中的遗憾……”
不知为何,项酒心跳倏的漏了一拍,不等张本源说完,打断他:“是哪位小徒弟?”
张本源一愣,项酒又急急的问:“院长可知当年6仙外出带的是一位徒弟?”
项酒急切的声音情绪的变换都被张本源收在眼里,顿了一下,张本源才道:“我也不知是哪位,只听师兄说是6仙最宝贝的那个……”
啪嗒!
猛地起身的项酒袖口不小心拂倒了手边的茶杯,茶杯倒在桌几上,茶水洒了出来,张本源眼疾手快的将即将滚落到桌几边的捉住。
将茶杯放正后一抬头就瞥见了项酒眼底的慌乱。
下一刻正想问原由的张本源就对上了项酒一双有些仓皇无措的双眼,项酒情绪更加激动了,口中的话张本源也听得云里雾里。
“不可能!不应该……她不应该不知晓……”
“可明明……她就是那个6仙最宝贝的徒弟……如果当年是她,她不可能不知晓的!”
“那她今日为何还要问我6仙因何故去……”
项酒不知道缘故,张本源也回答不上来项酒的话,回应他的是屋外正刮起的风。
此时城门已关,项酒打定主意,他明日还得再去一趟青云观!
回到房间的项酒再次和项宝宝说起6筝,又问了一遍今日见到6筝的细节,乖巧的项宝宝一一回答。
殊不知,暗夜中,师徒两人之间的对话早已被一人听去,那人收回正要敲门的手,唇边是意想不到的笑意和那逐渐浮现寒光的眼眸。
结婚,旅行,生病,杂事……日子就在一天天懈怠中度过(总之,是自己懒了,状态也没有调整好),许久没更文,很是对不起支持的宝子,让我意外的是不更文的日子里依旧能看到熟悉的宝子投票,爱你们呦~
不能保证更文的度,只能确保每一章都用心码~
天色暗了下来,山雨欲来。
6筝抱着膝盖神情呆滞坐在耳房的地上,旁边的托盘里放着怀知送来的吃食,饭菜早已凉透。
她整个人一直处于恍惚中,昔日里最明媚的少女眼底的光早已沉寂,她心底坚如磐石最大的倚靠在这一日被击碎,记忆如缺了口的钝刀一般在一刀一刀捅向她的心脏。
6筝觉得她心口很疼,那疼痛一直延伸到四肢百骸,每一刻都在被疼痛拉扯着。
如果能睡着就好了,睡着了就不疼了。
等睡醒了,她就回谷,可是她怎么也睡不着。
无回谷祠堂中挂着历任谷主的画像,如果师父真的……不可能没有挂在上面。
祠堂很大,6筝小的时候经常去那里玩。
可不知从哪一年起就连罚她跪祠堂的师兄也不再让她经常去祠堂了。
她以为是她长大了,辈分又高,师兄定然是顾及她女娃的脸面,可如今想来……
人总是后知后觉的,她怎么就忽略了每次去祠堂的路上天一总会急急的追来,似是很着急让她帮忙料理药材,事后想来又不是那般急迫的事情。
她怎么就忽略了,即便天一没有在谷中,洒扫祠堂的师侄每次见到她神情中总是透露着紧张,说话也是支支吾吾。
她还以为是她辈分高的缘故,才让那位刚进谷的师侄如此紧张……
还有……
点点滴滴,过往的桩桩件件她为何都未曾深思?
6筝啊6筝,你可真蠢,可真蠢啊……
手中翻出一枚银针,快的扎进一个穴位后,6筝的眼眸缓缓闭合。
怀知端着托盘再次来到耳房的时候就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6筝已经睡着,地上托盘里的吃食一口未动。
地上凉,怀知轻声唤了6筝两声没有把人唤醒,将托盘放下后,怀知将榻上的被子给6筝盖在身上,这才将耳房的门窗都关好离开了。
……
济生堂。
众人没想到项酒又折了回来,项酒只说忘了在京采买些东西,明日再离开,众人也没有多问,又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走在最后面的张本源被项酒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