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期身体僵硬,慢吞吞抬头。
蒋少枭顺便洗了个澡。
腰间只围着条浴巾,草草擦拭两下。
头依然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尾滴落,滑过小麦色皮肤,又从锁骨中间那条线滴落。
最终被腰间毛巾吸收掉。
林期呆呆盯着水珠看,然后停顿在水珠消失的地方。
蒋少枭面色不自然,没他哥那么厚的脸皮,抓着林期手臂将人拎起来站好。
“你晚上饿了可以点外卖,我这个伤没法做饭,先休息了。”
说着,他轻轻把人往外推。
林期抱住他胳膊,犹豫道:“要不然……我、我帮你擦点药?”
蒋少枭真诚问:“会不会太为难你,上次的事儿是我的错。”
“没关系!”听到他提起上次,林期慌不择路想逃,“那我走了!”
蒋少枭胳膊一转,环过林期身前,轻轻松松把人离地带起来。
“既然你原谅我了,那麻烦你帮我包扎。”
飞鱼即便带翅膀。
还是没能逃掉。
蒋少枭坐在床边,微微弯着腰。
林期手拿棉签,盘腿坐在床上,笨拙地帮他上药。
动作尽量放轻。
不过他真的没有照顾别人的经验,好几次棉签戳进肉里。
蒋少枭硬是咬牙忍耐。
痛苦并快乐着。
很奇怪。
他觉得感情这件事很奇怪。
第二次被莫名其妙追杀,他对林期没有任何想法。
以为他就是一条不讲理,爱炸毛,喜欢哭的坏飞鱼。
直到那句,我只是想揍你,没想杀你。
讨厌归讨厌,他确实没想过害谁。
在医院那半个月,每天一起吃晚饭也都吃出感情。
一开始或许真的是朋友。
后来有了反应,让蒋少枭不得不重视这件事。时,回到家,杀了个猝不及防。
正窝在沙上吃零食的林期吓一跳。
像是受惊的小仓鼠,腮帮子高高鼓起,不敢吱声。
蒋少枭看他一眼,没出声,默默走回自己屋子。
房间门没关,当着林期的面脱掉上衣,露出鲜血淋漓的脊背。
林期跳下沙,鞋子都来不及穿,跑到卧室门口又停下。
狼崽像是没有听到他出的动静,走进浴室,自己默默处理伤口。
林期做贼似的,从客厅翻出一面小镜子,手脚并用弓着身爬去浴室门外。
手拿小镜子往里照,偷偷摸摸观察对方。
正在清洗伤口的蒋少枭余光一直观察这个笨蛋。
躲也躲不好,睡衣边边露出一大半。
不过,心里舒服多了。
蒋少枭眼底浮现浅浅笑意。
虽然被罚,不过还算有收获。
林期看不清他面容,只能观察他伤口。
仔细瞧上几眼,现伤有些严重。
心里又惊又气。
难不成狼崽子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