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的回答就像一枚深水炸弹。
轰地一下。
宋初晓的身体被汹涌的声浪冲击,掀起惊涛骇浪,瓦解冰消。
她的耳朵嗡嗡作响,大脑瞬间空了。
直到手里的布料渐渐抽离,见护士这就要走,宋初晓攥紧着手心不愿放弃。
“怎么可能?”
她摇头,不愿接受这个现实“我的孩子怎么会没保住?他……”
没能说完的话,如同一根根针,刺痛着她的喉咙。
宋初晓说不出下文,心如刀绞。
她不敢相信。
明明在这之前,他还在她的肚子里生龙活虎,怎么突然说没就没了?
他和她共生过六个多月的日夜,她能切实的感受到他!
他怎么可能离她而去?!
宋初晓摇着头,眼睛猩红一片,泪水漫上她的眼眶。
见状。
早已见怪不怪的护士,她无奈的叹息,道“你失血过多,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已经是大难不死。送来急救时情况很不好,注定大人和小孩只能留一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听到她这么说,宋初晓更加痛苦。
也就是说,她活下来,是建立在牺牲孩子的前提下。
意识到她夺取他的性命才得以续命。
宋初晓难以接受,心痛如割。
看着她的眼泪唰唰留下,护士再次叹气,劝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别无选择。六个多月的孩子,就算生下来也很难存活,你妈妈也不可能保孩子不保你啊……”
听她说到这儿。
宋初晓忽然意识到什么,她哽咽的吞咽“她人呢?”
“她签完手术同意书、办完入院手续就走了,不过给你找了护工。”
护士说着,朝着门口喊道“负责12o6房的护工阿姨呢?病人已经醒了,赶紧进来照顾啊……”
随即,一名四十多岁的阿姨由外走进。
她不好意思的笑,道歉“对不起啊,刚去了一趟洗手间。”
护士瞥她一眼,揭穿“阿姨,你要是再偷偷去厕所玩手机,我可得向上头举报了啊,哪有你这样当护工的。”
“我错了我错了,害,我这不是看这姑娘一直昏睡没醒嘛!下不为例,我一定注意,绝对不玩手机了!”
在护工阿姨的讨好求饶下,护士留下一抹好自为之的眼神,随后离开病房。
两者擦肩。
护工阿姨来到宋初晓的床边,为她擦眼泪“姑娘,别哭了。你这跟坐月子没区别,不注意会留下病根的,流眼泪容易风沙眼。孩子没了就没了,以后还会再有的……”
来自护工阿姨的劝慰,听得宋初晓的眼泪落得更凶。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却足以将她的世界夷为平地。
宋初晓痛苦的闭上眼睛。
尽管她不愿接受,但现实和周遭的所有人都在对她强调——她的孩子没了,继父亲之后,她又痛失与她骨肉相连六个半月的至亲。
喉咙泛起撕裂的血腥感,眼泪更加汹涌的落着。
宋初晓不出声音,痛苦的低呜,她的双手紧攥着床单,输液管有血液回流,可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唯有心如刀绞,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敲碎一样。
她在痛得无以复加的状态下,又一次晕过去,待到她再次醒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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