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怜贵人的话里的哀求,蔡嬷嬷丝毫不为之所动,绷着一张脸开口,
“贵人说笑了,贵妃娘娘的原话要老奴请贵人和二皇子前去,老奴不过就是一个传话的,
怎么敢擅自做贵妃娘娘的主,贵人还是请吧,别叫老奴为难,动起手来,受罪的还是贵人,”
“可……”怜贵人还想再开口求情,搭在轮椅上的手却被一双冰凉的手给覆住,
迎上赫连赐那双无波与澜的黑眸,怜贵人惶恐不安的心莫名平静了下来,“赐儿……”
“母妃,我没事,走吧。”赫连赐的声音很是嘶哑,却莫名能让怜贵人觉得安定。
看着跟在蔡嬷嬷身后那一群面色不善的宫女太监,再看看蔡嬷嬷那不容商量的脸色,
怜贵人强忍下心中的翻涌的酸涩,都是她这个做母妃的没用,才让她的赐儿跟着她受这样的委屈。
母子两人被以蔡嬷嬷带来的一群宫女太监,带出了那破烂不堪的院子,
踏出那破烂不堪的院子,所行入目每一步都是与他们居住破烂不堪的院子,反差极大的奢华和富丽堂皇,
赫连赐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那一双如夜色浓稠黑眸,始终没有惊起半点波澜,
似眼前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在他眼里,就跟那间常年居住破旧不堪的院子别无两样一般。
怜贵人却是因为日积月累的住在那破旧不堪的院子里,卑怯早在心中生成,每次见了,心都难受得紧。
蔡嬷嬷不敢直视赫连赐,只能偷偷用余光观察,将母子两人的反应尽数收入眸底,
赫连赐的反应,让她心里刚刚压下去的不安,又慢慢冒了出来,
不行,再任其成长下去,二皇子迟早都是个祸害,她要将今晚的事好好同娘娘说说,
不能再拖了,那汤药里的东西多加重些,早些除了二皇子才是。
主殿内,身着华贵罗裙浑身雍容的温常乐坐在主位上,优雅地品着上好的龙井茶,
而那当茶盏的桌案上,赫然放着一条通体黑色手指粗细的鞭子,若细看,能看黑色的鞭子缝隙里,染着点点的红。
夜,越来越浓稠,容华宫里灯火通明却门窗禁闭,在这一片死寂中,隐隐传出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和咬牙的闷痛声,
容华宫里树上的倒立着的一只通体漆黑羽翼的夜枭,一对微微泛着猩红的眼睛转动着,偶尔出一两声诡异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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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盛夏清晨的第一缕金色透过茂密的树枝,映照进窗户内落在那层层床幔上。
某肆肆小小的身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床榻上打着梦泡泡,美美地梦着周公。
“o77,起床啦,你是猪吗?!”佛莲金光闪闪一朵莲漂浮在半空中,
手里拿着卡通小猪佩奇的小牙刷,仔仔细细地刷着自己一排白亮亮的牙齿,
对还在床上酣睡的赫连肆,佛莲无比地嫌弃鄙视,同为天道爸爸底下的npc,
自己是如此得早睡早起,积极向上的的正好的红苗苗,npc界未来的希望和栋梁,
再看看o77,啧啧啧,简直就是npc界未来的一大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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