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垫背的!”谢笈话到气处,用力一指弹在一根银针上。银针震动摇晃起来,王元又是一阵惨叫。
屋里,裴钺在大灶前加着柴火一边摸着额头的汗水拉着橐龠呼呼往炉火中送着风。
不久水烧好了,裴钺一桶一桶的拖着疲惫的身体将水倒入大桶中。
“热水准备好了,还请谢大夫过目。”裴钺用衣袖一边摸着汗,一边走到谢笈跟前问道。
谢笈不削的看了裴钺一眼,在王元背后又是一弹行针后。一甩衣袖站了起来,跟着裴钺往里走去,空留王元嗷嗷在后。
谢笈手伸到水桶里试了试,“把那包药材拿来放进水里。”
裴钺将药包慢慢浸入木桶之中。
谢笈上前开始为莫负宽衣解带。
裴钺走过来用手一挡,自觉的接过手来。
谢笈愣了愣不削的一笑“得!你来,你来,省得我沾手。”说完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一个小葫芦。“那里面的药别忘了,给那小妖女的伤口都涂上,水进去了可就麻烦喽。”说完往外走去。
裴钺小心翼翼的一层层剥开莫负的衣衫,雪白的肌肤上露出一条条皮开肉绽的伤口。裴钺看着手都有些抖起来。拿来葫芦一点的一点的给莫负的伤口均匀填抹上药粉。
屋外院子里,见谢笈又回来的王元扔下手中拔下的银针立刻坐起来像个委屈的小媳妇儿样拢好衣服。
谢笈走过来重新在皮制的针带中取出一枚长约三寸的金针。
王元看了倒吸一口凉气,双手死死拢着交领摇着头,表情苦楚。
“笈笈···我真的知错了,我··我晕针。”王元寻思着自己是装晕过去还是不晕,万一晕了还是被扎连反抗都不能可怎么办的时候。
谢笈将金针横在眼前一边检查着针尖开口道“这女娃气血在枯萎,伤口就很难合上,伤口不能合上就很难长时间泡药汤助力气血恢复运行。你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啊。”
“这怪我什么事,人是那小子背来的。这锅我不背。”王元头一侧嘴硬道。
“不是你,那小子会知道我这儿,而且那小子说的对,我赵国之恨有你老王家一笔。”谢笈瞟了一眼王元说道。
王元打了个寒战强辩道“这都哪年哪月的成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了。你知道这世人为什么不快乐吗?因为世人都喜欢去琢磨人生中的骨鲠,而人生能琢磨的还都他全是骨鲠,这样琢磨来琢磨去这一辈子就全都骨鲠了······这人生往前看看不香吗?”
本以为自己又会迎来一阵暴雨梨花针,却不曾想,谢笈黑着脸拿着针转身走了。
见谢笈进来,裴钺一掀过床单将刚刚上完药的莫负包裹的严严实实。
“将那妖女放到木桶中。”谢笈的声音中听不出情绪。
裴钺横着抱起莫负,走到木桶前将蝉蛹一样的莫负斜缓着放入了水中。
再找来一条毛巾卷起来垫在了莫负颈后。
谢笈不耐烦的一把将裴钺起开到一边,拿着金针直冲莫负的百会穴。
裴钺见了欲伸手阻止
“放心吧,她用了我那么多珍贵的药材,就算要下手,也得等她好了给把账结了再杀也不迟。”谢笈说罢,金针入穴位一寸。全身调转气机于掌心,开始行针,只见五指不停在金针上开合划过,看似大开大合,每次碰触金针却如蜻蜓点水,又如弹奏古琴般节奏有急有徐,仿佛金针可以与天地共鸣微妙之极。世人显知,此谓上古所传凤凰展翅行针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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