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沧见他沉默,心里一股子火无处泄。
抓起旁边的一个木瓢砸在了地上。
“祈绥,我看你是疯了!恋爱脑转世吧,王宝钏来了都得给你磕两个头再走!
人家是被一碗粥收买,要死要活的跟那个抠搜男在一起!你他妈是被一个红糖馍馍收买!”
贺沧跟原主是兄弟,在学校对原主像哥哥一样的照顾,但是千万年间还从没人这么跟他说过话!
祈绥嘴里还咬着一半的馍馍,被骂得一愣一愣的。
贺沧恨铁不成钢,从他嘴里把那啃了一半的红糖馍馍夺过来,摔在地上重重地踩了两脚。
“别吃了!趁现在迦南不在,我带你离开苗疆!路上吃,我给你买大块的!”
说着,贺沧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手就要走。
那场面堪比胡图图他妈教训胡图图。
“你有毛病啊,我说了我要留下来!”
他人走了,等着迦南被祭祀任务失败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贺沧听不进半个字,众目睽睽之下将祈绥抓去了前往山外的平秋湖。
现在就要送他出苗疆!
“迦南就是个疯子,自从三年前他哥被祭祀后,他全家都疯了!我不能让你跟他在一起!”
“贺沧!再逼我我要动手了!”
两人争执间,没注意脚下一块凸起的巨石。
祈绥一个趔趄。
贺沧来不及抓住他,猝不及防地摔在了地上。
膝盖磕上石头,疼得少年眉心一皱。
“祈绥!”
贺沧心惊,忙不迭地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势。
撩起他脚腕的裤腿,还没看到什么,一阵清脆的铃声响立刻响起。
平秋湖水面波光粼粼,荡漾着圈圈流连的波纹。
唯有少年纤细脚腕上那一抹红绳下的银铃,使得贺沧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
呼吸都屏住了。
他是苗疆人,再清楚不过银铃意味着什么。
这是下蛊的标志,代表下蛊人对被下蛊人的绝对占有!
“祈绥你……”
贺沧感觉声音都不是自己的,舌尖磕在牙齿上弥漫出丝丝铁锈的湿咸。
“迦南,给你下蛊了……”
祈绥赶紧把脚缩回,放下裤腿忙里忙慌地遮住了银铃,坦然道“那天晚上就下了。”
他昨晚想解开来着,主要是太涩情,大晚上一直响个不停,听得人面红耳赤!
但是这红绳就跟扎了根一样,怎么都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