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辞拿这个小祖宗实在没办法,心软的下一秒又被理智打败。
不能去哄,容易得寸进尺!
祈绥就这么一天没吃饭,褚辞也没理他。
晚间就寝,褚辞回了卧房,脑子里还想着昨日同雨神下的那盘棋。
自己不该输的才是……
叹息了声,视线一转。
瞧着床铺上的被褥乱糟糟的一团,中间隆起一个鼓鼓的小山丘,在十分可疑地蠕动。
褚辞微愣,走过去在小山丘上面戳了戳。
“什么东西?”
绥绥的兔子又跑到这儿来了?
“褚辞……”
被窝里传出闷闷的声,少年从里面探出了脑袋,脸颊是不正常的绯红,“难受……”
“难受?”
“好冷。”
祈绥把自己裹成了一团粽子,圆滚滚的,在被窝里呜呜咽咽,难过得要命。
褚辞过去探了探他额头,眉心拧起。
“烧了啊……”
铁定是教书先生的那朵emo云把人给淋生病了。
“绥绥。”
褚辞伸手,把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抱在怀里,起身就要往外走。
“我带你去看医仙。”
“不去,想睡觉,好累。”
夜深露重,他现在生着病,出去确实不太方便,无奈只好把糯米团子又放回了床上。
点上安神香,室内的温度也调高了些。
“褚辞,那个老秃驴冤枉我……”
祈绥抓着他的袖子,委屈得眼泪掉下来。
转而又念念叨叨地说“好冷……”
褚辞喂他吃了药,将人抱在怀里,试图用体温温暖让他好受些。
祈绥每次一生病,整个人就跟雪化了一样,冻得周围的东西都凝结上一层冰霜。
褚辞又点了个火盆,床下的碳火燃烧。
室内温度高得人头昏脑涨,怀里的少年又冷得他全身麻木。
有时候就挺无助的。
带了七年的孩子,每次遇到祈绥生病的情况他还是很笨拙,着急得上火。
只庆幸,祈绥好养活,很坚强,没被养死。
夜半,褚辞有些受不住了。
体内体外简直冰火两重天,修炼都没这么难过,他施法压制住紊乱的气息。
唇瓣微微泛白,轻抚着怀里少年的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