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晚间方歇,众人都各自离去。
“琰小侯爷,请留步!”九公主清冷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
秦煜琰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何事?”
“不知侯爷可识得这个?”蓉莲从怀中掏出一块用红绳系住的碎玉,因为外力,在眼前不停转动。
楚鱼儿定睛看了看,一块很普通的玉。
但是若是真的普通,九公主也不会如此作为。
“你……哪里来的?”秦煜琰的声音明显染上了焦急,正当他想用手指去碰触的时候,蓉莲微微向上一提,那玉便尽入她的掌心。
“侯爷若是不急,可来行宫一叙。”
楚鱼儿的眼神眯了眯,如今已经是入夜,加之她今晚宴会上的表现,楚鱼儿觉得事情并非那般简单。
她的手臂不由的紧了紧。
秦煜琰失神了片刻。
“天色已晚,九公主若是诚心告之,明日望江楼见,若是不愿告之,煜琰也无心知晓,告辞。”
马车上,秦煜琰微微阖上双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块玉?”楚鱼儿忍不住问道。
“是母亲的。”说到此处,他便没有再说下去,楚鱼儿也懂事的没有多问,那些疑惑也只能埋在心里,想来他如今的心情应当更加复杂才是。
马车后的蓉莲,此刻眼睛里却是熊熊燃烧的战意和势在必得的野心。
“你似乎忘了自己的目标?”三皇子的声音从蓉莲的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我的目标,本来就是他。”
蓉莲把玩着手中的碎玉,心情颇好。
“青姨竟然把这个碎玉给你了?”
蓉莲没有理会三皇子,径直坐上了马车。
秦煜琰,你跑不掉的,你迟早是我的。
这一夜,秦煜琰回府后,便去了书房,浔阳和莫云也在书房待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丹沫就来禀告。
“夫人,侯爷说今日便不陪夫人用膳了,下朝后他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上可能也要晚点回来。”
楚鱼儿先是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今日可有人来过府中。”
“听管家说,一大早的北疆使团就有人来府里,当时天色还很冷,奴婢还想着北疆人挺不怕冷的。”
不等丹沫回答,春桃就将早间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又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道。
“哎,夫人,那北疆九公主当真有传言那般美若天仙嘛?”
丹沫赶紧给春桃递了个眼色。
昨夜那北疆九公主对爷的神情还历历在目,邀请爷的话还言犹在耳,今日这般早就来传话,爷又说不回来陪夫人用膳,怎么想怎么透露着一股怪异。
春桃不解的看向丹沫,还要再问,被丹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夫人,奴婢带春桃看看早膳怎么还没送来。”
说罢不管春桃的挣扎,强行将她拖出了房间。
“你干嘛?”
丹沫只得将宴会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春桃,又说了最后九公主半夜邀请爷,被爷拒绝的事。
“什么?你说九公主对爷有心思?这北疆人也太不要脸了些吧,爷都是有夫人的人了,难不成她上赶着来做妾不成!”
“别说了,你是诚心不让夫人好好用膳是不是?”
丹沫赶紧捂住春桃的嘴巴。
春桃伸长脖子看了眼房里的楚鱼儿,垂头丧气的闭了嘴。
回到院里的时候,楚鱼儿正在用膳。
“你们先去用膳吧,一会陪我回一趟楚府。”
花家的暗卫还在楚府,舅舅的事到现在也没个头绪,九公主的事,想来是正事,况且那碎玉是他母亲留下来的,自然会上心。
望月楼上,秦煜琰看向蓉莲。
“九公主胆子真大,不怕我今日是来报仇的?”
“侯爷不是已经猜到了嘛?”
秦煜琰的目光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