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邻居都议论纷纷,
“这贾奕也真是没有良心了,这些年靠着花家吃喝,又靠着花家的银子求学,娶了花家的闺女还把人放在家里任由老娘磋磨,如今还嫌弃人家,这样的能当个好官吗?”
“也怪那花辞不硬气,这么大的砣子,打两顿不就怕了?”
“那不就是嘛。”
那边要被扫地出门的花家花辞似乎也清醒了,
“你若是想安安稳稳的奔你的饿青云路,就老实的把和离书写来,嫁妆还回来,我自然不会挡你的路。”
闻言,那男人没说什么,那婆婆先不干了,
“你休想,我儿肯放你走你就该感恩戴德了,若是不同意一纸休书,那就跟着,到了京城我也有的是法子让你有苦说不出。”
脑子清醒了,气场也回来了,
“是吗?我记得巡抚大人还在这阳平关吧,如果我去拦轿告你一个抛妻弃子或者停妻再娶,你那新岳家不知道会不会保你呢?”
这下男子也有些怒色,
“花辞你敢?”
“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你可以试试,看是我先去告状,还是你先被除名?”
糖糖都要为她叫好了。
那婆婆低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挤出笑脸,
“哎呀,儿媳妇,这不是误会了吗?都是话赶话,奕儿没有那意思,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哪能那么无情呢?快进来快进来,奕儿,你也是,有话不会好好说?”
旁人也有劝着息事宁人的,哪知道花辞一口拒绝,
“王婶子,若是月姐姐被夫家如此对待,你还放心让她孤身一人跟着离开吗?你就不怕哪天她被人一碗药害了性命?到时候山高皇帝远,你有什么办法?”
人群顿时安静,是啊,看着母子俩刚才的神色,好像也不是没可能啊?
糖糖也忍不住笑,这可真是,清醒了就成了大明白。
花辞也不啰嗦,
“进你贾家门三年,我也并没有什么疏忽的地方,生生的把你们从普通村人养成了富家的做派,说句是我花辞养你们也不为过。
如今你要攀高枝我不拦着,我就这个要求,缺一不可。至于孩子,我知道你们这会自然也是嫌弃的,放心,我会写好证明,以后与你们贾家无一丝一毫的关系,无论你贾奕日后位居一品还是如何,都是陌生人。”
观众的风向也变了,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同情弱者的。
“是啊,贾家婆子,人家说的很明白了,人家都自求下堂了,你们也别太过分了,你不能让儿子攀高枝,还扒拉着下堂媳妇的东西不放,你儿子可是要名声的。”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那家看中他什么了,也不怕日后再来一遭一样的?”
母子两人被人们一言一语逼着当场就写了和离书,和嫁妆折成的银子,加上花辞后加的证明书一起交了出来,临了还不忘威胁一番,
“花辞,你可想好了,日后可千万不要求到我面前来。”
花辞一把抢过去仔细检查,
“你放心,就是饿死我都不会去你贾家门前要饭。”
说完将东西一收,抱过呆呆的孩子,就直奔官衙而去,把一众的八卦和议论甩在身后。
出了官衙,就慢了脚步,何去何从还是个问题,贾家不也正是欺负她现在无人依靠吗?
抱着呆呆的儿子,花辞不禁失声痛哭,直到儿子挣扎着要下地,她才匆匆的擦了擦眼睛,放下儿子,就见眼前站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而她一直呆傻的儿子,正伸手去人家小姑娘手里拿果子。
“木儿,”
一向听话的儿子这次却是很任性,拿了果子就塞到嘴里,那架势,好像是怕她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