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孩子没事。”
刚才趁乱糖糖已经给孩子看了一下,烧马上就要烧到肺炎了,还有些内伤,偷偷喂了退烧药,一会就能醒了。
犹如失而复得般抱着孩子痛苦,几个人不知道情况也不说话,半晌才平息下来。
“小姑娘,我听见了,刚才你说,你能治好我孩,是不?”
“这回又想着你孩子啦?刚才咋不寻思寻思?你孩才几岁,才活了几年,他活够了吗,就得陪着你一起死?死都不怕,还怕活着?”
小小的人爆力可是不小,稚嫩的小奶音训起人来也是板着小脸,高个和娃娃脸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父亲确实是后悔了,听了这话,更是抱着孩子痛哭。
娃娃脸一脸惊恐,回到高个身边,
“没看出来这是个小辣椒啊。不过,她这抢救手法很正规,而且,够劲啊!”
高个白了他一眼,
“好好说话,那是个孩子,”
“我这是实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真的,你离的远,没看见那孩子那姿势,角度,力度,我都感觉比我都标准,不过你说这么大点孩子怎么那么大的力气呢?”
高个嗤笑,
“谁家还不能有点能耐了,就不能是人家祖传的?”
娃娃脸也不辩解,反而点点头,
“也对哈。”
孩子缓过来,跟着又哭了一场,才算平静下来。
男人满是沧桑的脸上也染上了丝丝红晕,面前的都是不大的孩子,尤其是那个小女娃,比自家孩没大多少,可是刚刚不光救了他和孩,还点醒了他,
“刚才,是我相差了,谢谢几位的救命之恩,只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还真是。。。。。。”
高个淡淡看了一眼,
“我们能救你一次,不能救你第二次第三次,”
男人面红耳赤,连摇头带摆手的否认,
“不会了不会了,想明白了,小姑娘说得对,我孩还小,为了我孩,我也得好好活着呀。”
题外话说完,糖糖就开启了专业询问,
“这孩子你没带去看看吗?烧是因为阑尾炎了,孩子没说肚子疼吗,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呀?”
男人一脸惊讶,
“阑尾炎?疼了大半年了,我领孩去医院看了没查出来原因,让去大医院看呢,我孩这疼的一阵一阵的,谁寻思,半道上钱还丢了,”
说着说着,这泪水又下来了,
“我们都在山沟沟里,这老农民一年也剩不下几个钱,就这几十块钱还是乡亲们给凑的,这是乡亲们的命啊。
这下孩的病也看不了了,乡亲们的钱也还不上了,我跟孩兜里就剩了一碗面钱,正好孩又开始烧,疼的直哭。我就寻思着,让孩这么遭罪,还不如我们爷俩一起走了。”
洛屏那边敢出去闯的也都还是少数呢,更别说这人说的山沟了,大家都还是保守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可想而知,收入当然也是成正比的。
这是任何年代都存在的问题,繁华盛世时尚有死角,更别说现在了,贫富差距自古就有,但是有时也不得不说,有时也是需要运气的,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人,总能眼光独到的抓到商机。
而那些地理环境上就不占优势的,就需要付出别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能改善一点点。
公平也都是相对的。
小孩也就四五岁,其实比糖糖小不多少,清澈的眼眸看看父亲,再看看其他人,也不插嘴,这会药效还没过去,也不疼,乖乖巧巧的,并不会让人讨厌。
高个和娃娃脸王彦明几个看上去也不是那种成天下地的,但是,听了这话也都沉默了,这种现象很普遍,应该说是绝大部分普通百姓都还处于这种比较传统的求生阶段。
糖糖纠结,为了一群狗弄了狗场,为了一群人弄了农场,难道还要为一个人再开个什么吗?
“你家离这远吗?”
显然这个问题现在很是意外,不过,男人还是老实的回答了,
“还行,坐车也得五个小时,就是到了镇上再往村里走,就得坐牛车,要不就得走着。”
“有山吗?”
“有,”
说到这个,男人打开了话匣子,
“村里好几座山,粮食不够吃的时候都靠这些山养活了大伙,你别看我这样,在家里也是天天上山的,野果子,野菜,榛子,核桃,蘑菇,啥都有,在我们那儿,只要不懒,就不会有饿死的。”
糖糖心里就有数了,
“行,正好我要买山货呢,这样吧,我先把钱给你,你先带孩子去看病,等孩子好了你再把山货给我送来,短期内我不走。”
男人一听,这不就是变相的借钱给他吗?
“这不行的不行的,山货不值钱的,你们救了我和孩,多少山货也还不上这恩情啊。”
“也不是为了这点山货,我还有点别的想法,得需要你帮忙,”
这个时候糖糖无比怀念大人在身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