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见他们,李广陵就开始打趣,
“你们怎么跑这边来了,是来找我玩吗?”
平时他也是这个性子,孩子们也挺喜欢跟他玩,尤其是他给狗检查治疗的时候。
走近了要看那几个孩子着严肃的表情,
“怎么了这是?”
“你听,”
这附近就他们几个,听什么?
不过安静的环境下有一点声响就格外的刺耳,李广陵马上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大过年的,任谁听到哭声都不会高兴,不过这种情况也不能坐视不理,还在自己家门口,更不能眼睁睁看着。
李广陵把桶放到一边,打开门栓,厚重的大门出吱嘎吱嘎的摩擦声,可能是声音不小,惊飞了附近枝头驻留的鸟雀,连那断断续续的哭声也被吓得断了一下。
循着声音找过去,大门左侧对面一个土堆后面,露出两个身影,一大一小,小的也就三四岁的模样,穿着单薄,鞋露着脚趾,脸冻的青白,身子已经冻木了,还紧紧的倚着男人。男人昏迷着,毫无知觉,身上是明显干涸的血迹。。
哭声是这个孩子出来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个人,孩子也吓着了,小手紧紧的拽着男人的衣服,尽管并不顶什么用。
糖糖第一时间伸手奔着那人就去了,上辈子的肌肉记忆已经成了本能,摸了脉,拔了眼皮,又掀了掀衣服,
“还有气,脱力,身上有野兽撕咬的伤,加上,冻坏了,”
眼前的路上就有拖拽和滚动的痕迹,一直延伸到不远的山坡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在一片苍茫的地上很是醒目。
李广陵自觉的动手把人扶起来,背到身上,几个孩子赶紧去安慰吓坏的小孩,
“哎呀,他的手好凉啊,”
不光凉,身上也冻僵了,最后还是腾暮给背了起来,腾朝赶紧去把着大门,和平领着乐平颠颠的先跑进去,一个开门,一个去叫人。
农场还是有专门的医生的,李广陵是专职的兽医,兼职的医生,没有特殊情况基本也不让糖糖做这些,毕竟是一个才几岁的孩子。
进了门会客室旁边就是专门为外人准备的客房,李广陵带着几个孩子把人弄进屋里时,和平带着医生也急急忙忙的赶到了,毕竟是过年,都在家里,一找一个准。
忙忙乎乎到晚上,男人才算缓过来,缓缓的睁开眼睛。已经换了衣服吃了东西的小孩迷迷糊糊的倚着他,坚持不肯睡,这会大人一动,孩子一个激灵就坐起来了,
“你醒啦?”
男人眼神扫了一圈,嘶哑着嗓子,
“这是哪儿?”
小孩一下子放松下来,委屈害怕和眼泪都出来了,
“你昏过去了,也不醒,我好害怕,冻的动不了,我,我就哭,后来他们就来了,把我们背进屋,还给你看伤,给我吃饭,呜呜,”
男人这才感觉到身上的伤口并不是之前那种撕裂的钝钝的疼,应该也上药了,有些火辣还有些清凉。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醒了吗?”
两个人互相安慰,不放心的医生和李广陵又回来查房了。
“呦,还真醒了啊?老刘你这医术行啊?”
医生老刘“哼”了一声,
“我不是庸医吗?”
“瞎说,谁那么有眼无珠?”
老刘斜着眼看着他,李广陵打着哈哈,
“肯定不是我,你放心,我一会就给你正名。”
“哼。”
然后办正事,看看病人,
“你这也真是命大,这季节还敢上山打猎,肚子上这窟窿是野猪掏的吧?”
“嗯,野猪,可惜了还是让它跑了,”
“你还真是不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