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名正言顺。
褚妮点点头“对哦,差点忘了高考马上就要来了。”
这么说倒是,高考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她又算算时间“算起来祖母也该要游历回来了,这次可是出去了小一年呢!”
姒笙啧了一声“我看难。”
给家里的消息都还没提到回来之事,短时间内怕是也见不到人的。
“哎,你说要真算起来,还是祖母活得潇洒,”褚妮把薯片放回桌上,倾身去拿旁边的奶茶,啄了一口后感叹“心情好了去旅游,心情不好更要旅游,动不动就全球三百六十度飞,这种日子我以后老了也要学着走!”
偏头眺望着远方成片的建筑,姒笙没说话。
晚上的时候,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自己好像飘了很远的地方,穿过自己的房间,透过别墅,朝着夜空很深的地方飘去,最后,站在了一片花海里。
放眼望去,是漫天的绯色。
清风掠起,无数花瓣在她四周飘落飞起,像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半空勾勒着一道道优美的弧。
她立身于其中,张开手。
于是,便落了一道绯色在指间。
她听见有人在唤着谁,声音缥缈悠远,却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湮灭不再。
“你又要忘记我了吗?”
她猛的回头,目光的尽头,绯色之下站着一个人。
姒笙就抬脚走过去,想要看清楚这人是谁,却现任凭她怎么走,与那人的距离都永远遥遥无期。
无数花瓣飘落,在半空摇曳。
映在眼底的绯色忽然坍塌淹没。
她也如同被人强制按了快进键一般,不受控制的被剥离这花镜一般的梦。
大脑也在一片混沌中浑噩不已。
榑深醒来的时候,外面天际还是一片漆黑。
他垂着眼,呼吸清浅,抬手指尖在半空微扬,床头亮起一道略显昏暗的光。
坐在床头,他在想,刚才的梦里,他看见了那个乌色长的姑娘。
可她站在他的对面,在漫天的绯色中,遥远无比。
他想要过去,却现脚下踩的永远是那一块地,无法在挪动半分。
然后就眼瞧着那人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唇瓣碰着嗤了一声,他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却透着几分无奈。
所以自己这也算是,做了个春天的梦了是吗?
只是这个梦,看上去并不怎么叫人欢喜。
掀开被子下床,来到阳台,他望着微弱闪着几粒星光的夜空,手随性搭着。
他的侧脸映在漆黑的夜里,瞧着愈妖治如玉。
忽然就想起那人坐在阳台上的模样。
姝颜带笑,眉眼充斥着厌调的肆,这样的一个人,他看见的,却是她从骨子里散出来的薄凉冷意。
她是冷的。
连灵魂都是。
他垂了眼皮,落在半空的手指节分明,修长如玉,是格外好看的弧度。
榑深想,他心里有种自己也说不出来的冲动,想要抹掉她身后的,如临深渊。
这大抵算的书中所说,灵魂相吸。
唇间溢出一声绵而长的叹,榑深觉得,这条路,似乎不太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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