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莺一顿,还是点头。
薛慎笑了下“若我娶的是旁人,自是不会去,但你不同。”
说这话时,他凝目注视着沈幼莺,嘴角似勾未勾,狭长的黑眸眼尾扬起,几乎让人生出一种暧。昧调。情的错觉。
但沈幼莺并不会被这种错觉哄骗,她猜测道“王爷是因为父亲?”
思来想去,能让秦王纡尊降贵陪她回门,只有爹爹有这个面子了。
只是她不明白爹爹和秦王素无来往,秦王为何会冲着爹爹面子陪她回来。她可不觉得秦王是出于对爹爹的敬仰之情。
偏偏薛慎道“从前总听父皇提及沈将军骁勇善战,只是那时沈将军常在边关,我十分敬仰却难得一见,如今做了沈将军的女婿,自然要上门讨教。”
沈幼莺“……”
这个回答十分敷衍,但沈幼莺也没有戳破,同样敷衍地答“父亲若是知道,定然高兴。”
。
沈明江高兴才怪。
从小女儿出嫁之后,沈明江就没睡过囫囵觉。
今天一早收到了秦王府送来的消息,他早饭都没吃就盼着,总算是把小女儿盼了回来。
只是一看见人他就皱了眉,目光上上下下扫视女儿,确定,人瘦了。
不仅瘦了,还有些憔悴。
沈明江忍下了询问的迫切,不咸不淡地招呼薛慎进门。
沈明江当先走在前头,侍卫推着薛慎进门,沈幼莺则走在薛慎身侧。沈明江回头看了一眼,觉得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配,眉头就紧跟着皱了起来,越心疼女儿。
他什么都没有说,在花厅和薛慎闲话了片刻,就打沈幼莺去后院和方氏叙话。之后很快自己也找了个理由,让沈怀舟陪着薛慎在花厅喝茶,自己去后院寻女儿了。
后院里,沈幼莺自然没有什么话能和方氏和沈沐雨叙的。
但两人显然有很多牢骚要同她。
沈幼莺人刚坐下,方氏就握着她的手开始哭“你父亲竟然要将这老宅子卖掉,搬去京郊的庄子上住。从家里出事之后,沈家就成了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若再将宅子卖了,以后别说我们,就是王妃出门都要被人笑话呀!”
“父亲莫不是老糊涂了。”沈沐雨也跟着抱怨道“京郊的庄子哪能住人?就是沈家败落了,那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真要是卖了宅子搬去京郊,以后可别想回来了!”
她拉着沈幼莺的衣袖,难得不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二妹妹”“父亲最听你的了,你去劝劝父亲呀!”
之前就听爹爹提过卖宅子的事情,沈幼莺倒是不太惊讶,她轻声道“父亲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打算,我们既不懂,听父亲的安排就是了。宅子能卖出去,日后自然也能买回来。”
谁听沈沐雨一听就压不住气了,冷笑道“买回来?拿什么买回来?大哥哥叛逃西夏,父亲和二哥哥被连累罢了官,以后仕途算是断了。真要卖了宅子,以后就算想回来,也只能去三教九流聚集的天水巷,而不是权贵云集的宣平坊!”
她显然积怨已久,胸口起伏如炮仗一样口不择言“你自己嫁去了秦王府做王妃,荣华富贵是有了,可也管管我们死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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