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卜头道士,挠挠头问:“可是他那么厉害,为什么现在还不来救你呢?”
气氛忽然凝固了,把十禾眼角的笑意都冻住了,这个小道士一点也不懂事,一点也不可爱。
她转过脸瘪嘴道:“你一点都不可爱,我不要和你说了。”
干啥啥不行,补刀他最行!
“我,我。”小道士见十禾好像生气了急忙道,“每个妖精都要取足九九八十一天那妃子的病才能好了的,你撑着熬过去,我就找我师父求情,放了你。”
说完还怕十禾不信,又加重,想要印证自己的可信度:“我师父最疼我了,一定会放过你的。”
十禾转回脸,很是认真的问:“真的?”
“真的,真的。”小道士点头保证。
十禾破涕为笑,仿佛她已经撑过了那么长的时间,见到了鄢墨了一样,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一定会撑住的。”
可若真的那般顺遂,这世间又哪来那么多伤恨别离,那么多痴男怨女不得善终。
她的心头血被剜了一日又一日,心口上是道道新伤旧痕,数不清的重叠又重叠。
“想不到这只白虎妖命还挺硬,这都十天了还活着呢,真是太不容易了!”
呸!说的太不是人话了!
破烂不堪的衣衫上一次次被血迹干涸又新的血液染成暗红,也腥的臭。
“走。”几个道士小心翼翼地接好每滴血装进在蓝灰色瓷瓶里,然后丢了两颗药丸在地上就离开了。
那两颗是保元气的药丸,以保证她能苟延残喘着,撑过九九八十一日。
按理说从昨日起,那些道士便该,想对待其他的妖怪那样,扼住她的喉咙,逼她吞药束缚全身,生怕她不堪忍受,自寻了断了的。
可,也许是觉她十分配合,比他们所希望的更竭尽全力的想要活下去后,放弃了对她诸多禁制。
每每取完血,她便被丢弃,如同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那般,只有那个小萝卜头道士肯来偷偷瞧她。
小萝卜头道士,看着她的形容,总是忍不住的眼眶红,嗫嚅许久:“若撑不下去,你不如也学他们自毁修为,能少一些痛苦,你总是要死的,没有妖能撑过九九八十一天的。”
……
这番安慰的法子,她活了那么久倒是没有见过,但处于只有这一个听众的凄惨境地,十禾还是很有耐性的。
她叹息道:“你不懂,我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我想见到他,我有话和他说,必须要说的。”
小萝卜头道士仍在抽噎:“有什么话,比痛苦还要重要?”
有什么呢?为什么呢?
十禾愣住了,许久唇畔溢出苦涩的笑来:“因为……我只有这一世啊,我和他,没有什么转世轮回的缘分。”
十禾垂下长长的睫毛,努力往铁栏上靠了靠,好伸手把药丸捡起来,颤巍着塞进嘴里。
小萝卜头道士吸了吸鼻涕,给十禾递了水,她点了点头低声道谢。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十禾,只能说:“不如把你的故事和我说说。”
十禾愣了愣,又转瞬笑开来,故作深沉地同小萝卜头道士比划着。
“他是传说里最凶狠的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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