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倚在了屋檐上,背靠琉璃瓦片,举壶相碰,出轻响。
6离喝了口酒,率先打破了这沉寂:“你是真心喜欢十禾的?”
柳予安默了默,双眸有些迷离,许久才说出话来。
“我想,不只是喜欢的。”
“你,你……”6离心下似乎颇受震动,不免叹然:“倒是没成想,你这棵万年铁树能开出朵花来。”
柳予安猛灌了几口酒,眸中几分黯然,“我只怕,她心里……”
6离向上拱了拱背,换了个舒服的姿态,便要调侃他。
“想不到昔日不可一世的人,会为了一个女子的心意而心中忐忑!”
柳予安斜斜挑眉,睨了6离一眼,举壶撞了撞6离的肩,不作言语。
“难不成这些日的礼,你收的不大欢快?”6离晃了晃酒壶,里头只剩下一半的酒了。
柳予安会心一笑,低声感叹道:“你做和尚,可真是屈才了。”
转了转酒壶又道:“那个绯辞怕是不简单,我一见她,便没来由控制不住想要亲近于她。”
6离喃喃出神,当即转而反驳:“原来她如今是叫绯辞,你倒是不曾对十禾起过疑。”
柳予安执瓶身的手紧了紧,指节捏的青白,眸色微敛,蹙眉道:“不是不曾。”叹息了一声又继续说,“谁叫我栽与她了,只要她对我的情谊是真,旁的又有什么打紧?”
“你不怕她是……”
“若她无畏将心付与我,即便树敌四海八荒又如何?”柳予安嗤笑出声眉目间满是鄙夷之色,而后又缓缓柔下来:“她许我一腔真情,我护她一世安然,如此,何惧?”
6离闻言一默,抬眼看向天上余下的几颗零星的星子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许久才又碰了碰柳予安手中的酒壶道:“心头的那粒小朱砂我不和你抢,但绯辞我还真得和你争上一争。”
“请便。”
壶身相撞,脆脆轻响,如此便是一夜。
……
桃花酿后劲极大,使得十禾在床上足足睡了两日才醒过来。
彼时鸡方才打鸣,十禾头疼的紧,脑袋格外混沌昏沉,从床上勉强摸起来,床头赫然温着醒酒的汤。
她应该睡了很久,可这汤还是热的,显然准备的人是用了心的。
十禾翻身起来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灌着汤,才觉得好些。
她靠在床头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突然脑中闪过个旖旎的画面,十禾顿时一惊,猛的坐了起来,手中的汤险些洒出去。
她好像对柳予安做了,做了,很禽兽的事情……
随着画面不断的在脑海中呈现,十禾咬着碗沿,彻底悲愤了。
然后好半晌,脑海中倏然盘旋着一个“好”字。
十禾睁大了眼,面颊一红,涌现几分羞涩,所以,柳予安这是要从了她了吗?
她一边想着,没留神猛灌了口汤,剧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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