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蛊雕学法术的第一天起蛊雕就同他说:“这世上本无什么公平可言,谁强谁便是真理。”
然那蛊雕许是寂静多年有人陪伴倒也待他极好将一干本领尽数传授给了鄢墨连同诸岳也赠与了他。
面子里子都是自己挣的,场子得找回来。
鄢墨睚眦必报的声名也就从那时传起。
他极下苦功在混元境内日日修炼,找那些厉害的妖魔寻衅滋事来打架便于提升修为。
此后那猎猎红衫乍然寒剑,便成了混元境中最大的修罗噩梦。
因蛊雕姓鄢,他便也以鄢为姓取了鄢墨这个名字与往日的自己彻底告别一刀两断,自此长歌此人便永远死在了那个没有星星的夜里。
诚然他也是极有天赋的不过万岁,混元境关押在内穷凶极恶的魔头便被他尽数斩杀,留其颅骨陈列收藏。
后不知为何混元境震荡,那那封印受了什么侵蚀日日削弱下去。
鄢墨便着那身红衣提着诸岳自混元境中奋力破那结界。
烛龙杀他阿娘容不下他,他便要他连同他守护的四海八荒沦为炼狱为他阿娘陪葬。
起初他只能以魂魄离开混元境片刻久而久之逐渐增长甚至于以肉身也可以离开混元境。
可他并没有直奔天界,而是在混元境外立了很久,去了凡间买了许多许多甜的腻的蜜饯还有各类的吃食。
那些东西很好吃,蜜饯很甜很甜。
后来恰逢蟠桃盛会,他便打算在那盛会上手刃烛龙如若不成那便以死相殉。
可他提着诸岳自天门外一路斩杀至那宴席上已是众仙慌慌自危各自奔逃。
他拎起一个小仙便问,“烛龙在哪?”
大多回应皆是恐惧摇头,直到他问到第七十六个小仙,那袭青云色长袍飘然立在他眼前同他说,“他死了。”
“你胡说!”鄢墨挥剑斩去,剑气震荡瞬时劈裂数丈内所有事物激扬起片浓浓烟尘。
彼时钟鼓面色平静,“父神他,身归混沌已然有八千年了。”
“我不信!你骗我!烛龙呢?你叫他给我滚出来。”鄢墨握紧了诸岳指向眼前肃然而立的那片青玉色身影。
“不只是他,连同诸神都陨灭了。”
“你不过是要替他欺瞒我。”
钟鼓神色悲悯微微蹙眉道:“你同曾经不大一样了,从前你绝不会行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鄢墨笑的张扬,眉目间全然是凛冽入骨的恨意,“从前?再任由你们欺凌吗?”
“放下剑,同我回家。”
“家?我哪里有家?我连阿娘都没有了,哪里有家?”鄢墨抬眼,用力将诸岳插进脚下云头冷笑出声:“你不要作这一副悲悯的样子,我瞧着,实在是恶心至极啊!”
“莫要说这些话!”
鄢墨嗤笑一声,转过头去,下一刻诸岳便猛的落在了钟鼓脖颈上。
钟鼓也并不躲闪,仍由那剑架在颈上,“你不必这般来气我。”
鄢墨只觉喉头一紧艰难开口,“我最后问一遍,他,当真死了?”
钟鼓敛目语调有些许的沉重,“是,我若骗你,便叫我随父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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