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有个身背麻袋的魁梧大汉路过不经意踹到了埋在黄沙中的鄢墨便低头在黄沙中翻了翻瞧见了黄沙中浑身染血狼狈的鄢墨。
许是觉着他看起来着实凄惨可怜,便好心地从黄沙中拖了出来也放到了肩上扛回了自家。
那便成了鄢墨这生最大的转机。
将他捡回去的大汉也是个六界得而诛之的魔头叫做蛊雕也是个凶兽托生。
不过三千岁便被投进了混元境,由于是个静主,在此境待得格外安分。
在那木板架的的小破房内燃了火堆卸下麻袋。
用什么咒术止了鄢墨的血塞了颗丹药后就将他丢在那火堆边边上烤火。
等到鄢墨醒来便看见眼前坐在火堆前烤狼肉的蛊雕。
眼前人身形魁梧耳前还有道狰狞的刀疤自耳前到下颚,他自顾自烤肉道,“醒了就走吧。”
鄢墨努力起身打量周遭,“这是哪?你是谁?”
“废话真多。”蛊雕在烤熟的肉上撕下一块递给了鄢墨,鄢墨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过来,待到蛊雕塞了些进嘴里才开始吃。
蛊雕吃饱喝足似乎心情大好于是和鄢墨搭起了话,“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
蛊雕不以为意伸手烤了烤火哦了一声。
鄢墨吃完起身打开了门,门外是一片荒漠抬眼什么都瞧不见但按照混元境中的常理所有妖怪的房子都是挨的极近的。
在那些妖魔眼中混元境太小了小道每寸土地都必须争抢,领土越大的妖魔本事就越大。
于是几乎是立刻鄢墨便转身回来蹲下身直勾勾地盯着蛊雕:“你可不可以,收我为徒?”
蛊雕皱眉道,“不收。”
鄢墨目光炯炯闪着种莫名的光彩异常坚定道,“那我便一直等到你收我为徒。”
蛊雕拎小鸡似的拎起鄢墨就丢了出去,奈何鄢墨倒是十分的有毅力在蛊雕门口守了足足十日。
第十日蛊雕推门就见鄢墨蹲在在门侧见他开门便迅地站起身用那双眸子灼灼看向他。
蛊雕有些苦恼地挠挠头,这张脸莫约和他相识的那人有个七分的相似若非如此依照他的性子只怕第一日便要扭断这人的脖子。
蛊雕长长地叹了口气指向那麻袋中露出的半个剑柄打道:“你要是拔出来那把剑我就教你,拔不出来就麻溜的滚。”
话音刚落鄢墨的眸光闪了闪迅地冲到那个麻袋前把那柄剑拿了出来握住剑柄用尽全身力气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别白费力气了。”蛊雕靠在门上嘴里嚼吧了两下什么东西后从怀里掏出根削成牙签状的木条剔起了牙,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鄢墨累的满头大汗那剑始终牢牢地插在剑鞘里分毫不动,他从前听谁说过但凡神剑认主大多要用血的。
于是他松手走到蛊雕面前问:“你有其他刀吗?”
蛊雕从怀里掏出把小小的短刀递给鄢墨,他拔出那把短刀将刀握在手心用力一拉,掌心被短刀划出道极深的口子往外涌血。
“你做什么?”
鄢墨再次握住那柄诸岳,掌心的鲜血不断顺着剑柄淌得整个剑身都染上那殷红之色。
鄢墨的喉头滚了几滚眉头拧成川字。
“你以为……”
诸岳剑随着一声长啸铮然出鞘锃锃银光乍闪将整个木板屋晃得通明。
此后,鄢墨便正式跟着蛊雕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