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个请求有些令人匪夷,但本尊生来良善,还是可以满足你的。”
说罢便慵懒地伸伸懒腰缓缓踱下榻来,宽袖轻展间不知何时幻化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匕,落在十禾的眼前划出几道清冷。
点点银光落在十禾的虎眼中。
十禾内心满是泪水,白虎的腿不争气开始抖。
“不是本尊说你,你这修为委实忒低了,连凭空化物都不会。”说着还用匕在散落地面的衣物中拨弄。
挑起了十禾落地的衣裙,匕好死不死的勾出她的大红色的肚兜,还好死不死的鄢墨还对此表了意见。
“你这品味也俗,简直从头到脚,一无是处。”说完状似痛心疾的一把挑飞了她的肚兜还颇为嫌弃的在十禾的白虎皮毛上擦了擦。
冰凉的触感吓得十禾在悲愤之中又不争气地瑟瑟抖双腿软的没有了知觉。
“白虎皮据说很耐用。”鄢墨的动作极其温柔,然而经他抚过的每一寸皮毛都着彻骨的凉意。
十禾泪眼汪汪,底气彻底消失虚的不能再虚了,近来鄢墨的脾气极好导致他有些认不清局势了,她现在反悔去买还来得及吗?
眼见鄢墨手中的匕银晃晃的露出锋芒,十禾的四条腿却像生了根似的半步也挪不动,果然她的孬和怂是认真的。
十禾拿头蹭了蹭鄢墨的袖口学着猫叫,“嗷呜~喵~”
“嗯?”
“讨好本尊?嗯?”鄢墨微微一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没用的,你长得丑,老虎的样子也难看的紧。”
……
匕顺着背脊划上,脊骨凉的直叫十禾心头也紧了紧。恍惚中听到了滴滴答答的水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过她毛绒绒的虎腿。
靠!她被吓尿了?
鄢墨的脸瞬时绿且绿的十分难看。
下一秒一大盆凉水自头顶浇下把十禾浇了个七荤八素,这寒冬腊月的……这是人干的事吗?
一身的湿漉漉的皮毛冷风一吹冻得十禾直打颤。
但十禾能感觉到鄢墨收回了匕,但从鄢墨嫌恶的表情上来看,他是因为嫌弃这老虎皮所以才放过了她。
作为一只虎的好处是不管她如何面颊红烫都能用厚厚皮毛掩盖住连带着她内心的惊涛骇浪和绝望也掩盖住。
然而鄢墨是不会放过她的,所以他打了个响指她又恢复了人身由于她并不存在凭空化物的能力而显然鄢墨也没有记得这件事情。
于是乎她此刻就光溜溜的坐在了被泼了水的地面,幸好湿漉漉的长披散下来遮住了重点的部位。
啊!她的身家清白!她不单纯了!她的君上啊!
鄢墨的脸噌染上抹红晕双颊有些滚烫,甚至伴随着面部的抽搐,唰的转回了脸连法术都忘了施,手忙脚乱的从身上扯下一件外袍来丢到了十禾身上。
“丢人现眼,赶紧给我穿好!”
刚刚落地的衣服被凉水湿透然而依靠十禾半文钱的法术,弄干和变出新的显然都有点困难。
十禾只得从地上捡起鄢墨浸湿的外袍将自己先严实地裹上,又带着满腔的悲愤拽拽鄢墨的衣角开口,“你能给我变个新的衣服出来吗?”
鄢墨的内心复杂了,这算不算是明晃晃的勾引?
鄢墨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指节微动一抹红光闪现在地面旋了个漂亮的圈,赭红的襦裙便落到了十禾的眼前。
但凡艳艳的红色在十禾眼里都是要成亲时候穿的,平日里穿太过招摇惹眼。
这骚包凶兽的品味,十禾暗暗吐槽顺带默哀她的身家清白,她的君上会不会介意?
“你,你别回头啊!”十禾背过身频频回头注意着鄢墨生怕被鄢墨偷看飞地换上了这套红裙。
鄢墨对此表示不屑,“你就是脱光了和平常男子又有什么不同之处么?”
“我换好了。”十禾理了理手指仔细的摸了摸袖口,才觉这套红裙竟然是四海八荒只余下十来只的红天蚕吐就的丝所织成,是大多仙家法器都无法损伤分毫的至宝。
裙上的刺绣也是落日余晖所成丝线一针一线皆栩栩如生,更胜司命那套婚嫁霞帔,这厮宝贝果然多果然会享受!
一时间忘记了继续默哀她的身家清白和她的君上攥紧了裙摆抱在怀里。
不行得撒脚丫子先跑,免得那厮反悔扒回去又来扒她的老虎皮!
“我去给你弄吃的!”
为了活命十禾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只留下鄢墨在榻上,那白皙的面庞上尚还泛着淡淡的粉红。
十禾人影彻底消失他才渐渐将那红晕按下,唇角却仍挂了丝弧度。
指尖抚着唇角倏然漾开笑意:“那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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