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妖怪的审美还真是不赖,这等姿色,若是要做祸水,必然也是一等一的祸水。
可有那么个尤物在侧,那老妖怪怎么可能还看得上自己?这种强大竞争对手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十禾暗暗下定决心,想要伸手推醒眼前美的仿似一幅画卷的女子。
手还未碰到那女子,那双桃花眼便直睁开来,墨玉般的眼瞳中,淬满了寒毒之意。
看清十禾时,那森冷寒意倏尔尽褪,眉心微蹙,眼神中似有讶色,复杂的情绪在眼底不断变化,最终归于平静。
还没等十禾反应过来,就被睁开眼的美人揪住后颈,扬手间一把丢了出去,重重地摔出了洞外,在雪地里砸出了个半人深的坑。
十禾怀着悲愤的心情,从雪坑里爬出来抹抹脸,抖落身上的雪花又跑进了山洞,距离女子三尺之外,就已在腹内打好了狡辩的草稿。
然还没等她张开嘴,衣襟就又被眼前女子揪住了,如此反复了六个回合。
第七回,眼见那女子扬手又要将她甩出去。
“停!”
十禾急忙喊停,“啪嗒”一声膝盖一软磕在了地上,那女子也是一怔。
趁着这个空档,十禾连忙膝行,拱上前去抱紧了女子的手臂,不过那皓腕倒是比旁的女子粗壮些。
十禾憋出把鳄鱼泪,言辞恳切道:“姑娘,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是来救你的?”
“呵?”
女子怔了怔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当即便笑开了,那笑没维持多久,便在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一点一点碎裂直到完全被冷冽替代。
忽然就松了手,十禾‘咣当’一声再次被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唉?那声音怎么好像不大对劲?
“姑娘?”那声音存了几分肃杀之意,眼前人起身拢了拢松垮的红衫将腰间金织锦带束紧,指尖掂着块透着血丝的佩玉缠上腰间,自成一派行云流水之态。
自衣襟处可依稀窥探到平坦的胸膛,只是仅那一处肌肤里便密布大多狰狞的疤痕,可知那身上究竟有多少伤,受了如何的折磨。
十禾心下一惊,莫非那老妖怪还有那种特殊癖好?
果然美无性别之分,长得好看的人,喜好都比较特殊,断袖这种东西还真是没有界限分别的……
可是怎么办?她怕是受不太来?她现在重新投胎,赶那老妖怪喜好龙阳的癖好显然是不大来得及了。
“你,你,不是女子?”
十禾咽了口口水,这年头怎么男人也生得这般妖孽了?怪不得那万年老妖怪都动心了还圈禁在侧,日夜操劳……
十禾摸了摸脸,自惭形秽起来,诚然天地造化之神奇,女娲造人之际,怕是对她不大上心,捏她的时候,大抵是直接从泥堆里随意滚滚,团出来的。
男人抬眼瞥了瞥十禾便收回了目光,径自捋着自己的衣衫,轻蔑问,“你方才说,救我?凭你么?”
等下?只要把这个妖孽男清理了,她这勾引的道路就能走的顺当不少,不过看样子打是打不过了。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坑蒙拐骗偷,打不过不是还能蒙能骗么?
于是十禾清了清嗓子开始忽悠,装出十分大义凛然的模样:“咱们说好,趁那个老妖怪不在我放你出去,要是被抓回来,你可不准供出我来,毕竟,我也只是个小妖精嘛。”
“哦?”男人斜斜挑眉睨了她一眼,听到老妖怪三字的时,面皮止不住的抽了抽,还不等他作,只见天空便拢了大片阴云,呈汇聚之态,流转着银白的电光。
这变故实在来的措不及防,男人不由得蹙眉,拢了袖袍,向后急退了两步。
“怎么会那么快。”
天地间震耳欲聋的轰隆了两声,一道电光当即穿透了厚厚的山岩,于两人脚前不足半丈处,将那张红罗床劈作了碎片,顿时木屑四溅,掀起阵阵粉尘,令四周景象都徒然模糊起来。
随即,第二道天罚接踵而至。
男人掌心红光倏然闪现,刚要施咒逃离,十禾就慌忙跌撞着冲他奔过去,然后死死抱住了他的大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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