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紫菱看着没什么头脑的帝紫晴,不禁有些头疼。
“你想啊。如果姜言笙把价值近两百万的古董插屏送给大爷爷,大爷爷会有什么反应?”
“反应?那肯定是开心啊。”
“那开心之后呢?”
“呃……”
“如果姜言笙开口,大爷爷送给她的东西,可就远不止一百八十万的价值了。甚至,讨得大爷爷欢心,给她的好处,就不是用钱能来衡量的了。”
帝紫晴眼睛一转,说道“等爷爷寿辰的时候,我就说,姜言笙原本是打算卖掉这插屏的,但由于我极力挽留,她才决定送给爷爷的。”
帝紫菱笑了笑没说话。
帝紫晴还是有点头脑的,不多,但对付姜言笙,似乎又够用了。
想到什么,帝紫菱又说“姜言笙买了两次古玩,都捡漏了。她会不会在上大学之后,一直在这方面有研究啊。”
帝紫晴说“有可能。毕竟她在榕城大学三年半,我们也不知道她究竟都学了些什么。说不定早就开始在布局了呢。我去找一下叶涵,今天绝不能再让她捡漏了。”
“行。”
另一头
蔡明明的父亲蔡俊坤数落起自己的儿子来。
“你瞧瞧。别人不是做古董生意的,已经连续两次捡漏,你怎么不捡个漏给我看看。哪怕不是捡漏,只是买一个有收藏价值,以后有升值空间的古玩,我都高兴啊。”
“我说老爸。上次那个鼻烟壶,还没打醒你吗?古玩是要天赋的,那鼻烟壶是我亲手拿给姜言笙的,我都没看出来那不是块破石头。在古玩这一行,我就是个棒槌。棒槌,懂不啦,中间不通,不开窍的。难道你真想我败家吗?”
蔡明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蔡俊坤想打人。
早知道小儿子这么不靠谱,他就应该高低再生个儿子来继承家业。
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一个儿子头上,还真的会有很大的概率压得鸡飞蛋打,赔得一毛不剩啊。
混账儿子。
气煞他也。
四十分钟之后,下半场的拍卖会正式开始。
姜言笙已经确定自己能靠这双眼睛分辨拍品的价值。
觉得可以出手的拍品,她就举牌竞拍,也不怕钱不够,到时可以跟母亲借钱购买。
不过。
很快她就现,大伯娘,三婶和沈家,还有别的几个人在跟她竞价。
姜言笙被他们联合抬价。
每次,都抬出好几倍,弄得她不得不放手。
一个宋朝汝窑的葵口洗被抬上来,造型古朴,璧薄腹浅,棱角含蓄,足口外撇,细小蝉翼文,是色泽非常莹润的玛瑙釉,似玉,非玉而胜玉的天青色在灯光下变幻莫测,极具“千峰碧波翠色来”的魅力。
在拍卖师的介绍里,姜言笙看到这个十瓣的葵口洗上萦绕的绿光芒不均匀。
底部一块浓郁,散着令人舒心的光芒。
葵口洗周身上的绿光,却是块状不规则分布。
姜言笙想到什么,就懂了。
这个瓷器,是一个真的汝窑葵口洗被打碎后,拼凑起来的。
瓷块缺失拼不起来的地方,就是用现代手艺给修补起来的。
汝窑的价格,姜言笙不是很懂。
就猫着腰走到庞教授那里请教了下。
庞教授只说汝窑拍卖价格不算高,这个葵口洗不算汝窑中的极品,顶多就值二十万上下。
姜言笙心里有数。
把价格抬到了二十五万。
“妈。你再出去价啊。”帝紫晴说,“不能再让姜言笙捡漏了。”
周慧芳摇头,说“这只是汝窑的作品。而且还是十瓣葵花洗,二十万是最合适的价格,再高,可就没有投资的意义。”
早在来参加拍卖会之前,她就找人对拍品估价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