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战英来禀,陛下急传大将军立刻进宫。
拓跋濬匆匆告辞,离开医庐。
原来皇宫传来边疆告急,柔然人出兵滋扰北边六镇。
金銮殿上皇帝与群臣紧急议事。
拓跋焘端坐龙椅,上颌胡须微翘,不怒而威。
“好个狡诈卑鄙的斛律大檀,这边派使臣来朝贺老祖宗寿诞。
那边却悄悄偷袭我北边六镇!
竟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拓跋焘愤怒道。
“父皇,柔然大檀真乃没有信誉之反复小人。我大魏绝不能姑息!”拓跋翰也愤愤道。
拓跋焘淡然无语的瞥了他一眼。
“将柔然贼寇驱逐出大魏,那是必然的!”拓跋濬点头道。
略为沉吟,他又道
“可是,柔然与我大魏有盟约,两国三年息兵戈,止铁马,休养生息。
如今不过一年,竟出尔反尔,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有什么隐情,他们就是出尔反尔。不守信誉之徒!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给柔然人狠狠教训。”常山王狠狠道。
“对,如此他们才知道,我大魏是何等的威武!”大司空独孤忠诚也愤怒道。
“陛下,柔然国师阿齐格和骠骑将军阿史那正出使我大魏。
大檀可汗此举,难道真的置他们的性命不顾了?”崔浩不无疑惑道。
“是啊,或者传柔然使臣上殿,问个明白?”大司马高允也颔道。
“传柔然使臣!”皇帝宣柔然国师和骠骑将军来金銮殿。
不消多久,柔然使臣阿齐格和阿史那一行被押来金銮殿。
“大胆柔然使臣,你们一面假意与我大魏息兵。还惺惺作态的来贺老祖宗寿诞。
却兵偷袭滋扰我大魏六镇,烧杀抢掠,真是欺人太甚!”皇帝怒道。
柔然使臣阿齐格父子面面相觑。
“这不可能啊?!”阿史那大声道。
“不可能?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们斛律大檀出尔反尔,兵我六镇,难道你们可汗,是要置国师和骠骑将军于死地吗?”拓跋焘又喝道。
“陛下明鉴,我大檀可汗早已和大魏达成协议,暂息刀兵。
还派本使出使大魏,绝不可能撕毁盟约,于此时偷袭北边。”柔然国师阿齐格恭身道。
“柔然屡屡被大魏降服,多次俯称臣,却又每每出尔反尔,这就是你们可汗的狡诈之处!”拓跋濬怒哼。
阿齐格见大魏皇帝一脸的震怒,他又拱手道
“据本使之前收到的情报,左贤王调兵遣将,蠢蠢欲动。
如今看来,可能是他兵大魏六镇,滋扰大魏边民。
他此举既可以掠夺辎重,壮大自己的实力。
又造成大魏与大檀可汗的罅隙,一旦大魏与柔然开战,他好坐受渔翁之利。”
“左贤王斛律屠休,便是大檀可汗的十七弟弟?”皇帝疑惑的问。
“正是,他便是想搅乱柔然和大魏两国关系,好趁乱窃取汗位。”阿齐格道。
“柔然狡黠,孰真孰假,国师一面之词,并不足信!”拓跋焘脸上依然凛然不可犯。
阿齐格诚恳道
“为表诚意,本使和骠骑将军会留在大魏为质。
待事情查明,若是我大檀可汗,出尔反尔。本使一众人等,任凭陛下处置!”
“好,将柔然使臣一众人等,软禁驿馆。
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都城一步。
等事情查过水落石出,再行处置!”皇帝凛然道。
让人将柔然国师他们带下去。
“皇爷爷,不管是斛律大檀有什么诡计,或者是斛律屠休兴风作浪,想从中浑水摸鱼。
任何人胆敢犯我大魏,烧杀抢掠,危害我大魏同胞,都不容放过。”拓跋濬对皇帝道。
“那是自然,柔然狼子野心,敢犯我大魏,朕岂能姑息!”拓跋焘几乎是咆哮道。
“濬儿愿率轻骑,迅赶往北边,将那些滋扰我大魏边民的柔然贼寇,驱逐出大魏。”拓跋濬拱手道。
“好,濬儿,你领一万精兵,轻装简从,将胆敢来犯的柔然贼兵,赶出大魏!”拓跋焘道,“等查明事情真相,朕再向柔然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