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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相比忠心耿耿的护卫,顾闻白的心情好得不得了。他翻墙回来,语气平静地与卫英道“她还是顾及我的,泼我只用了冷水,没用沸水。”

卫英接过受了重伤的食盒,只觉得自家公子情窦初开的样子委实可怕得紧。

夜静悄悄的。

卫英问总算冷静下来的自家公子“公子,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顾闻白淡淡道“黄三动了我的女人,我便要叫她生不如死。”

卫英想破了脑袋,也不知该如何让那黄三生不如死。不过,那刘二壮倒是可以叫他生不如死。卫英略略有些兴奋,他还有一百零九种方法吓唬那刘二壮。正想着,便听公子道“将那刘二壮放回去传话与那黄三,让她滚出灵石镇。”

卫英“……是。”说好的让黄三生不如死呢?

他割断用来挂刘二壮的绳索,取出他嘴中的瓜络,而后靠近刘二壮,眯着眼睛在他脸上寻了寻,伸手捻住一根冒尖的胡须,狠狠地用力一拔--“啊!”刘二壮杀猪般地叫起来。

惊魂不定的刘二壮喘着粗气,恐惧地看着卫英。卫英这人他见过,整日跟在顾闻白身后的傻大个,没成想,竟然是个有奇怪癖好的男子。

卫英将自家公子方才的话传给刘二壮,刘二壮连连点头“顾老师的话,小的务必传到!”

他连滚带爬出了门,捂着方才被拔掉胡子的脸颊,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道“你们可打错算盘了,放爷走,便是等于放虎归山。”他说完,正想回味自己的话,腰忽而一阵剧痛,不由得躬下身子,捂着腰嘶嘶的叫。

一阵疼痛过后,他又直起身子,眼珠转了转,往怀里摸索半响,掏出一张面额一百两白银的银票来。他眯着眼,看着那张簪花银票,啧啧道“想不到那小娘们,还挺有钱的咧。”

话音才落,忽而有阴风逼近。他抬眼一看,只见卫英的大脸近在眼前。他一怔,手上那张银票被卫英拿走,卫英还搔搔头“竟是忘记搜你的身了。”公子方才说了,这刘二壮一根丝都不能带走。

刘二壮“……”

卫英将刘二壮浑身上下摸了个干干净净,摸出一根金钗,一个荷包,一块帕子,还有一包零嘴。

卫英嫌弃地看了一眼刘二壮。

刘二壮咽了一下口水“好汉,这荷包里的钱和帕子,还有零嘴,都不是苏娘子的。”

卫英睨他“你杀了阿元的狗,弄脏了苏娘子的院子,还弄坏了苏娘子的东西,不要钱赔吗?我打你,不要力气的吗?”

刘二壮眼巴巴地看着卫英扬长进了门。

他挺直腰,一鼓作气,走了半个时辰,终于走回黄家。

又敲了半天的门,黄家的门房才揭开门洞的遮板,从门洞里不耐烦地问“谁啊?”

他忙道“是我,刘二壮。”

那门房道“我管你是刘二壮还是刘三壮,什么时辰了还想进来,没门!在外头寻个狗窝歇一晚罢!”说着便哐的一声将遮板盖起,任刘二壮再敲门,却是怎么也不开了。

刘二壮在外头是有家的,不仅有结妻子,一个妾,外头还有几个相好的。他以前是帮着黄三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因此得了黄三的青眼,很是捞了极大的油水。这几年黄三住在府城,他已经很少回黄家了。这次帮黄三吓唬苏云落,他才又回黄家活跃活跃。

寒气逼人,他将手拢进袖子里,自言道“那顾闻白的话,何必传给三姑娘?三姑娘向来是若要人二更死,绝不留到三更。我只要回家等着看好戏便罢。”说着便晃晃悠悠回家去了。

他家中的人也早已睡下,刘二壮趁黑摸进妾的房中,一双手冷冰冰的将他的小妾花娘弄醒了。花娘认出是他,唔唔两声,也懒得点灯,只任他摆弄。刘二壮正要动作,忽而腰身一剧痛,哎呀一声瘫在一旁嘶嘶喊痛。

花娘正起了情绪,忽而被中断,有些恼火,连忙披衣起身点灯,见刘二壮呲牙咧嘴的,忙撩了他的衣衫一看后腰,黑青黑青的。

花娘赶忙寻来药油帮他擦拭。

刘二壮便骂起卫英来。

花娘听了个囫囵,手上动作加重“你莫不是瞧上了那小寡妇貌美,才在人家屋里头乐不思蜀,倒被人家抓个正着。”

刘二壮嘶嘶叫着“那小寡妇哪有你俊俏,我在那里待那么久,不过是那小寡妇屋中有甚多裘衣,我想着你天冷畏寒,想拿二件回来与你穿咧。你倒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花娘这才哼了一声,柔柔给他揉起来。

须臾,她担忧道“那黄三姑娘手上罪孽太多,你以后,还是莫要帮她做事了。”她怕刘二壮夜路走多了见鬼。

呿,女人头长,见识短。刘二壮胡乱应了一声,在花娘柔嫩小手的搓磨下,沉沉睡去。

苏云落将顾闻白赶走后,进了净房擦洗身子。药丸还起着效,她此时并不觉得冷。湿透的小衣除去,她拧了巾子擦拭身体。擦至腰间时,不由得用手量了量--唔,似乎细了一些。擦洗完毕,她穿好衣衫,披上斗篷,将绾起的头放下,拿出一个小瓷瓶,将里头的桂花头油倒出来一些,预备擦在头上。

正往头上擦了一些,她忽而想起她极冷的时候,顾闻白抱着她,似是在使劲嗅她的丝。他嗅的时候,温热的气息源源不断地落在她的丝上……他的怀抱,似是极暖和……

不,不,不能想那个登徒子。苏云落将手上的头油胡乱擦完,将纷乱的心思收了,急急上榻,窝在裘毯中,紧紧闭上眼睛,企图快快入睡,将脑中不断出现的顾闻白的脸挥散掉。

然而却是辗转难眠,便是春水荡漾间,净是顾闻白那张脸。

苏云落咬牙太!可!恨!

她这半晚未睡,眼下青圈定然是避免不了。说不定,那眼角的皱纹,明早起来便悄然爬出来。

明日定要警告那顾闻白,让他离得远远的!

终是一夜无话。

鸡才鸣过二遍,辛嫂子便起来了。她将屋中仔细打扫一番,而后照旧帮儿子明福掖掖被角,怜爱地看了一下儿子,走出门去。

今儿她打算熬粥,虽然昨晚泡了米,但熬粥极费功夫,是以便要早些去。

许是要化雪,天气有些暖和,辛嫂子快走到苏家鞋袜铺时,天已有些朦朦亮。忽而有马蹄声由远及近而至,她抬头望去,只见一辆马车朝她直奔过来。

辛嫂子怔愣间,那辆马车已然驶至她面前,驾车的是一个年青的男人。只听他打量了一下辛嫂子,便温声问道“你可是辛嫂子?”

辛嫂子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男人唇角含笑,尽管他一脸风尘仆仆,身上穿着极厚重的羊裘,头上戴着难看的裘皮帽子,但仍旧不减他半分温和俊秀的气质。

辛嫂子终于想起来了“你,是李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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