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晴这一提醒,程宜夫方才停止了悲伤“晴姑娘说的对,我不能在此多留了。”
“师父,等到徒儿将杀害你的真凶绳之以法,再来这里向您赔罪。”程宜夫红着眼说道。
说完,程宜夫转头对君久渊说道“二师弟,师父一个人在这,孤寂的狠,你再陪师父多说说话吧。”
君久渊微微颔,示意程宜夫赶紧离开。
程宜夫离开后,君久渊方才在无忧子的墓碑前跪了下来。
“师父,徒儿不孝,至今没能抓到害你的真凶,不过……那个人也快活不了多久,我们很快就会将他抓到师父你的墓碑前,让他亲自向你磕头谢罪!”
“师父,徒儿身旁之人,便是徒儿的妻子,苏芷晴。”
“晴晴!”君久渊对着苏芷晴招了招手。
苏芷晴走上前,在君久渊的身旁跪了下来,她望着无忧子的墓碑,想起君久渊曾与她讲过关于无忧子的那些事。
“师父,您若地下有知,保佑我们此番锄奸能够一帆风顺。”
“师父好酒,这坛二十年的女儿红,是徒儿特地从山下买来的,您尝尝。”说罢,君久渊打开酒坛,在碑前倒下酒水。
二人回程的路上,遇见了程宜夫和蒋潇潇两人正在争吵。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还吵起来了?”苏芷晴走上前问道。
蒋潇潇转过头来,小脸气的红扑扑的“这个人真是霸道,不让我跟男人说话。”
“你是没看出来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那种人是能随便搭讪的吗?”程宜夫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没听他们说吗?那几个都是谷城身边亲近的弟子,我接近他们不是正好?”
这时,君久渊走上前来,沉声道“好了,隔墙有耳,你们小声点。”
苏芷晴也趁机走上来,说道“你们两个先分开冷静一下吧,潇潇,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同你说。”
蒋潇潇不满地瞪了一眼程宜夫,转身跟着苏芷晴走了。
“他那个人,就是个死心眼儿,我不同那些男人说话,他们如何能让我接近?你们的计划又如何继续下去?”蒋潇潇小声抱怨着。
“潇潇,你的心思我和久渊明白,也很感激。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你。”
连着这许多天的相处,蒋潇潇对苏芷晴的敌意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大了。
她对君久渊的心思也没有起初的时候那么重了。
苏芷晴猜测,可能跟程宜夫有关。
不过有些话还是要问清楚才行。
“你有什么话想问就问。”蒋潇潇与苏芷晴也算是老熟人,也没什么客气。
“你对程宜夫到底是什么心思?”苏芷晴沉声问道。
“什么心思?你与其问我,不如去问问他。”蒋潇潇脸色沉,显然对程宜夫颇有些不满。
“程宜夫对你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可你呢?”苏芷晴淡淡问道。
蒋潇潇眸光闪烁了一下“我?”
“我还喜欢君久渊呢,有用吗?”蒋潇潇一脸嘲讽地看向苏芷晴。
苏芷晴摇了摇头“不,程宜夫无权无势,你却坚持为他生下孩子,像你这般爱权之人,若心中无他,为何要承担这种风险?”
蒋潇潇似是被说中了心事,原本嬉笑的脸上渐渐多了几分感慨“我是流落风尘的舞女,他却是清清白白的君子。”
“像他这样清正之人,本就该找个合适的良家女,幸福地过完一生,何必跟我这样的人纠缠。”
苏芷晴拧了拧眉,沉声道“蒋潇潇,流落风尘不是你的错,一个人若有从污泥中爬出来的勇气,将脏污洗净,重新做人,或许更加可贵。”
“我想程宜夫,以他对你的情谊,若你放下过去,与他好好过日子,他不会介意。”苏芷晴缓声道。
蒋潇潇愣怔了片刻,忽然回过神来,笑着道“晴姑娘忽然跟我说这些,不会是怕我抢走战王吧?”
苏芷晴一脸淡定道“你便是想抢,也要看他愿不愿意跟你走。”
“你这么多年,能得战王独宠,的确是有些本事。”蒋潇潇感叹了一句,转身便朝着客房走去。
……
次日一早,门内各处都可见练剑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