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谢琼一身战袍从房间里出来。
“爹!”
穿上了铠甲的大将军王,果然器宇轩昂,英姿勃,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凌厉霸气的王者风范。
见到妻子和女儿都在,谢琼拿出一块组合令牌,只见他在上面按照某种形状,用手指轻巧地划拉了几遍,原本严丝缝合的令牌瞬间被拆解成两半。
谢琼将一半交给谢楚楚,将一半交给平阳大长公主。
两块令牌一模一样,除了其上的鹰图案的脸各自转向不同的方向。
“这是,谢家军的兵符?”
谢琼对平阳大长公主说“我带五万谢家军前往西北,剩下的一半,任由公主调配,如今,西北的战况,可能与南楚巫族近期的行动有关,不排除此乃调虎离山之计,但西北陷入陷境,我不得不去西北,京中情况复杂,你们小心防范。”
平阳大长公主手里拿着谢家军的令牌,眸光深深。
谢琼却已经来不及多说了,看了一下女儿“闺女,好好照顾你娘。”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战场将士,从来如此。
尤其如谢琼这样的人,征战之前,不必再多说离别的话。
就像谢楚楚自己,前世的时候,每次接任务出去,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归期,组织里的相关人员,总会问她有没有临行前的话。
谢楚楚从来没有。
此刻,她看着谢琼坚毅离开的背影,眼眶渐热“爹!”
“你要平安归来!”
谢琼头也不回地抬了抬手,大步往前离开。
黄昏时分,谢家军兵西北。
谢安也随行北上。
谢家军训练强度大,可以急行,半个月之内,必定能够到达西北。
而西北的战报虽然是直接传回来给皇帝的,但世上并无不漏风的墙。
很快的,坊间也传开了。
提到定安侯,百姓有点懵圈。
京城不乏王侯将相,那些故事大家都听腻了,可这是第一次听到定安侯这个名号,大家的新鲜感都很强。
莫非是那个将门之后,又在战场上立了军功,陛下直接将封赏的圣旨送往战场,而不是在还朝的时候封赏么?
“定安侯,定安侯是谁啊,怎么从未听说这个名号?”
有得到消息的人说“此人叫做晏林,因为先前立了军功,人还没有还朝,就被皇上一册圣旨送去西北封赏了!”
“晏林又是谁啊,哪个武将家的孩子啊,京城之中,也没有听说哪个姓晏的将门之家啊?”
“是没有姓晏的将军,但是,咱们的新内阁辅臣,今年的状元,不就是姓晏么?”
“哎,我听说啦,这个晏林,曾经是飞虎将军邱闻舟的部下,后来得了飞虎将军的提拔,才封侯拜将的!”
“哎哟,那不跟邱家是一路的啊?”
“不对呀,这跟邱家若是一路的,前段时间,晏大人还查办了邱家呢!”
这些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
渐渐的,关于晏林的诸多猜测便出来了。
直到,从西北做生意归来的某个富商,提供了一个确切的消息——安定侯晏林,就是晏谨的父亲。
不仅如此,还有人提供消息。
说西北战败,是因为晏林刚愎自用,用兵失误,造成一万将士在回风谷被魏国的大军活活烧死。
“回风谷啊,那个地方,两山一谷,风从外面呼呼呼地吹进来,一点火星子,都能烧起整座山,也不知道他怎么带兵的,竟然进入那个地方,一万将士的,谁不是爹娘的孩子,是孩子的父亲,就这么没命啊,千古罪人啊!”
“听说,他被捕之后就把我们大齐的行军计划告知了魏国,魏国这才这么迅地攻破我们一个又一个防守!”
“这就过分了,这人该不会是魏国的细作潜入我们大齐吧?”
“啊这,这么说,晏大人的身份,也很敏感啊。”
因为各种消息,坊间讨伐晏林的声音渐盛开。
甚至也不放过晏谨,一些关于应该革职晏谨,抓捕晏家,让他们下狱的传言,也在坊间传出来。
晏家的大门,甚至被人扔菜叶和臭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