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竺可桢看向一旁的南轲,道,“我没事,你不用特意来看我。”
“怎么会没事呢?今日生的事,我都已经听说了,我没有想到璟妃居然会这么做,更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对你下此毒手……”
柳竺可桢轻笑了一声,“是吗,其实她可能自己也没有想到吧。”
南轲一愣,似有些不太理解这句话。
璟妃也……没有想到吗?
柳竺可桢看到了南轲眼里的疑惑,她笑道,“你看看你,你是不是对这件事情特别好奇?”
“有点……”
此时屋内只有她们二人。
柳竺可桢淡淡一笑,“告诉你也无妨。”
南轲点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柳竺可桢收回视线,平视着前方,双眼放空道,“其实这件事和璟妃无关。”
南轲下意识问道,“怎么会和她无关呢,我听说那碗燕窝就是她送来的呀。”
“那碗燕窝是我自己准备的。”
南轲一怔,“可是……”
“你是想问为什么所有人都说那碗燕窝是她准备的吗?”
南轲点了点头,表示回答。
柳竺可桢一笑,“那只是一些小伎俩而已,登不上什么台面。”
南轲仔细想了一下柳竺可桢说的话,这才回过味来。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嗯。”
南轲惊讶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南轲没有记错的话,柳竺可桢和璟妃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恩怨才对。
为什么要突然之间对付璟妃,而且还因此付出了这么惨痛的代价。
柳竺可桢淡淡应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理由,只是想做便做了。”
“你知不知道你今后都无法在生孩子了,怎么能用一句想做就做掀过。”
“孩子?呵。”柳竺可桢冷笑一声,“我从来就没有想过生孩子,难道你愿意为自己的仇人生孩子吗?”
“仇人……”南轲一怔,“你是说……”
柳竺可桢靠在床头,淡淡的看着被子上的花纹,眉眼平静,丝毫都不像一个刚刚被夺走生子权利的人。
对柳竺可桢来说,这只是一种累赘而已。
与其不幸怀上时纠结,还不如趁此一了百了。
她不一定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手,但却可以对自己下手。
现在这个结果对于她而言自然再好不过,也算是全了她的愿望。
更何况她还能趁此机会帮南轲一把,也算不错了。
柳竺可桢之所以突然之间这么做,为得也是想要帮南轲一把。
在这后宫之中,能用的便是这些小伎俩,所以她也用了一次。
冀文帝对自己有几分爱意,柳竺可桢心中再清楚不过。
她更清楚的是在冀文帝心中对她更多的是愧疚,毕竟她的家园是由他亲手毁灭。
她和冀文帝之间再也没办法回到从前,这一点两人心里都心知肚明。
如今冀文帝并没有强迫她侍寝,但难保以后不会。
为了杜绝今后可能出现的情况,这一点也是必要的。
就算她现在不这么做,今后也会如此。
现在还能趁此机会为南轲出口恶气,也算值了。
南轲叹了口气,有些惋惜的说道,“就算如此,你也不应该折腾自己的身子呀。这样对身体的副作用极大。你有没有想过,喝下这药之后怎么办呢?”
“就当是赌一把,若是死了,也一了百了。”
南轲无奈的看着柳竺可桢,“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但是我不知道你背负着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若是你死了的话,我会非常伤心。”
“伤心?”柳竺可桢看着南轲,自言自语道,“是吗,会有人伤心吗?我是一个愧对国家,愧对子民的人,真的会有人为我感到伤心吗?就算是死后,我也无颜回到故土,无颜面对我的百姓。死了之后,估计我也只能在这世间游荡吧。可以让我回去的地方已经不复存在了,是我自己亲手毁了这一切,我没有看清自己的枕边人,心里带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去相信所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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