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催马从后边越过他,厉声喝问“对面是什么人?因何挡住我等去路?”
一个清冷的嗓音从对面的阵营中响了起来,“尔等如丧家之犬一般,如此惶急,不知道是什么人?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副将态度蛮横地说“你管我们是什么人?我们乃是朝廷命官,此行是有重要军务,尔等拦住我们的去路,若是误了大事,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重要军务?”那个声音带着些许笑意,不一会儿,一个一身银甲的小将催马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什么军务?可有兵部颁的手令?”
副将倒是被他问住,而是理直气壮地说“那是皇上的口旨!小子,还不让路吗?”
“我瞧不尽然吧!”那小将慢悠悠地说着,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西冷侯。“侯爷,你瞧着我,不觉得眼熟吗?”
西冷侯一听此人竟然认得自己,不禁大吃一惊,“你是……”
他眯着一双眼睛,细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银甲小将,不知道为什么,越打量越觉得这银甲小将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他像谁。
只见那银甲小将幽幽地笑起来,只是笑容有些冰冷,“容我提醒侯爷一句,我姓孙……”
“你姓孙?”这个姓不免勾起了西冷侯的一些回忆,他的表情渐渐地变得有些难看,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姓孙?”
孙阳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冰冷地瞪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还有,我祖父名叫孙金猛!”
听到这个名字,西冷侯的身子重重地一震,两只眼睛顿时就瞪得比牛眼还大。
他死死地瞪着孙阳的脸孔,突然颓然地垮下肩膀,灰心丧气地说“怎么?你要为你祖父报仇吗?”
孙阳哂然一笑,“侯爷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我不过是收到皇上的圣旨,回都城诛杀叛贼而已。对了,莫非侯爷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祖父的事?所以才会误会我要为祖父报仇?侯爷可千万不要有这样的误会,在下实在吃罪不起!”
他喘了一口大气,笑吟吟地时候“侯爷,你看你是下马投降呢?还是让你这几百号人跟我这一万大军打一仗呢?”
西冷侯面如死灰地举起手中的长枪,“小子,少说废话,本侯宁死不降!”
孙阳抬腿,从马鞍下摘下挂在那里的长枪,“听说侯爷的枪法是跟我祖父学的,在下可得好好领教领教!”
就在这时,和西冷侯并排而立的副将操控着马匹踩着小碎步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突然拔出佩剑,一剑刺进了西冷侯的肋下。
西冷侯出一声惨叫,他捂着伤处,疼得五官都扭曲了,扭脸瞪着副将,怒声道“方栋,你敢背叛我?”
骂完,他便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
那副将却理都不理他,翻身下马,就给孙阳跪下了,“孙将军,小人被西冷侯胁迫,迫不得已才会随他一同造反,还请孙将军明鉴,给小人一条生路!”
孙阳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从后边过来几名亲兵。
只听他淡淡地说“这种卖主求荣的东西,留之无用,还是宰了吧!”
众人应了一声“是”,在那副将惊恐的眼神中,催马上前,一刀便将他的人头砍落。
“至于你们……”孙阳看着对面那几百神情惊恐的南军士兵,扯开唇角笑笑。“你们不过都是些小兵小卒,我相信,此事与你们无关,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不过你们得自己回去。”
孙阳伸手指了指他们身后的方向,那是都城的方向。
那几百名南军士兵不敢停留,赶忙转身催马狂奔。
孙阳垂眸瞥了一眼好像死人一般趴在地上的西冷侯,冷冷地吩咐自己的手下,“去,把军医请过来,给侯爷包扎,我还得跟皇上交旨呢。”
不一会儿,一个拎着药箱的军医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奉命给西冷侯包扎了一下伤口。
孙阳直到西冷侯的伤口全都包扎好,才下令,命人把西冷侯抬上一辆运送粮草的马车,并宣布大军开拔。
却说都城,上官杰将五万南军杀的杀,收服的收服,便径自催马来到城墙外,抬头望着站在城墙上的人道“我乃征北大元帅上官杰,奉旨回都城为皇上解困,尔等还不开门?”
四皇子在城墙上喊道“你先在城外扎营吧,城门被冻住了,开不开,等我让人把城门上的冰化了再让你进来!”
上官杰有些无奈地道“你吃饱了撑的,没事把城墙冻成这副德行干吗?”
“这是你媳妇给出的主意,用来抵御南军攻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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