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我多年来形成的习惯,要是有人跟我说道理,不管我想不想听,我都会敷衍着答应。
“要好好生活,知道吗?别亏待了自己。”
“嗯嗯,一定。”
“卡西奥佩娅阿姨和塞夫叔叔看到你好好的都会很开心的。”他挑了挑眉,笑着说,“收拾一下桌子,吃饭吧。”
“嗯,好。”
确实是该想想在我离开后要怎么交代了,看着这天,我感觉危难就在不远后的一段时间了。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这样,一到了深夜,我就会开始思考事情。
夜深,我躺在床上,借着从窗外照进房间的街灯灯光,看着天花板,想着还未生但是很快就会生的事情。
离开总不能不给一个交代吧。
哪一天会离开家?谁也说不好,我得提前准备,就趁着现在还想动,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先给房间施了个咒,让房间里出的声音不会传到隔壁奥利弗的房间里,删繁就简后再挥舞着魔杖将我会用到的东西放进一件轻薄又方便活动的外套的口袋里。
我又打开抽屉,把写信要用到的工具拿出来,摊在梳妆台上,点上一支蜡烛,接着蜡烛的光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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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奥利弗、普鲁图以及梅里达
离开前,我就把这封信撂这儿了,你们看到了也就证明我已经不在伯明翰了,更不会在伦敦。
听我一句劝,不要来找我,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离开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等我把我要办的事情都办好了,我自然会回来,完好无损的。
也不要尝试阻止我,把我好好地保护着或许能让你们觉得满足。但是我斯凯达·戴瑞娜·厄博斯,已经18岁了,我能够做出自己的决定了。我不会后悔的,你们放心吧。
希望你们能好好地活着,等着我回。
保证,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爱你们的斯凯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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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东西,都得打点好,一点都不能漏下,一点都不能。
在入睡前,我就思考着我还要做些什么,怎么做,在我确保我考虑的问题已经万无一失了,我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好了,别忘了。
我做了个梦,我梦到我回到了霍格沃茨,穿着以往穿着的拉文克劳院袍,行走在空荡荡的城堡里。一切是那么的安宁与祥和,几只白色的小鸟飞过,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很多情节我都忘记了,我也不能说这是打完仗的霍格沃茨,还是打仗前霍格沃茨的最后一点平静。
“斯凯达,起床了,睡多久了。还要去上班呢。”
还在睡梦中的霍格沃茨闲逛的我被奥利弗摇醒了,我带着冷汗醒来,打量了四周,确定不是梦后,我跟奥利弗交换了一个早安吻便起来了。
半夜写的信很安全地被我藏在床的缝隙里。
像平时那样,我吃过早餐裹上那件被我放了有需要的东西的外套,就离开家往餐馆走去了。
但我没有去餐馆,我去了一个电话亭,拨通了餐馆老板的电话,表达自己辞职的意愿,他同意了,明天就能给我结出工资。
该去餐馆见一见跟我聊得甚好的卡特琳娜了。
“你为什么不做了啊?这里待遇不是还不错吗?”
她显然不能接受我要离去的消息,抓着我的手各种盘问。
“你不就能多收点小费了嘛。”
“你为什么要走啊,不是好好的吗?”
“我家里出了些事,我不能待在伯明翰了,我得回伦敦去了。”
“那你还会回来吗?”
“你傻啊?老板哪会空着一个工作这么久。”
“我是说回伯明翰。”
“当然。”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亲吻了一下她那如同蒸水蛋般的脸颊,转身离开了餐馆。
我辞职了的事情还不能让奥利弗知道,要是他知道了,他准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我肯定是守不住阵地,全盘托出了,所以我不能被他知道。
只有一个地方能去了——韦斯莱笑话商店。
一个幻影移形,我来到了破釜酒吧的门口。
破釜酒吧里面只有蜘蛛网和灰尘比上次多了,其余的跟上次我看到的是一样的。
穿过破釜酒吧,打开那面墙,我顺着鹅卵石的路来到弗雷德和乔治的店门口,他们像早早就见到了我那样,站在门口,带着笑意看着我。
“今天不用上班吗?”
“还是你从伯明翰跑到伦敦作为锻炼?”
“得了,别打趣我了。我没地方去了。”说完,我叹了口气,推开了他们两个的手。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