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每天忙于生计,我都要把圣诞节忙忘了,真佩服我爸爸妈妈每天工作这么忙都还能记得圣诞节、复活节以及我们家里每一个人的生日。
“噢,圣诞节,糟糕,我都把圣诞节忘记了。”我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无奈地说。
“你太忙了,忘记也正常。”奥利弗把凳子拉到我身边,一副要跟我讨论节日的模样,“依我看,我们去梅里达家过吧。我去过普鲁图家,我们两家都很小,梅里达的家比较大,能放下不少东西。”
确实,普鲁图的工作比我和奥利弗的都要好,却租着比我们都要小的房子,梅里达工作是最悠闲的,得到的报酬确实最高的,她说是为了工作方便才会租这么大的房子。
“圣诞节晚宴吗?”
“对,像在家里那样子过。”
这我当然愿意,我已经好久没有跟普鲁图一起过这种有重要意义的节日了。
“好啊。”
“嗯,那你今晚有空就写信去通知梅里达和普鲁图吧。要尽快,离圣诞节已经没多少时间让他们给我们回信了。像上次那样的感恩节也太唐突了。”
噢,平日里不太细心的奥利弗竟然还挂念着上次并不成功的感恩节。
为了圣诞节不扫兴,我收拾完桌子就去给梅里达和普鲁图拟信了。
今年的圣诞节要送出去的礼物只有给普鲁图和奥利弗的,梅里达是长辈,不需要给她准备礼物,而其他我的朋友们,他们该躲的躲起来了,该忙活的也都去忙活了,无法用书信联系得了,也就不需要给他们准备礼物了。
噢,图丽帕斯,要给她准备一下礼物。
虽然要送出去的礼物不多,但是我现在的工资也不是很多,准备这些礼物对我来说要花掉我不少的钱,这也就说明了,在周末到来之前,我都要抢着去招待客人,多收点小费。
对不起了,卡特琳娜。
显然,我平时那种灵魂出窍的状态是卡特琳娜脑子里对我的唯一印象,我这个星期都专心致志地盯着餐馆的门,只要一有人走进来,我都不管卡特琳娜是不是比我要缺钱,就抄起小本本和笔带着笑脸快步走到那位客人落座的桌子那里。
终于,在周五下班前的半个小时,卡特琳娜表了她这个星期的总结。
“斯凯达,你怎么回事,这个星期怎么都这么积极去招待客人了?”她一边打着拿铁一边跟我说。
“谁不是为生活奔波的呢?”我打趣着说。
“你最近很缺钱吗?”
“也不是很缺钱,但是确实有点缺钱。”
周末——资产大流失的一天,到来了,奥利弗没有像平时那样任由我睡得自然醒,在我还睡得酣甜时就把我叫醒了,目的自然是要趁着人不多时逛一逛我们都很少会闲逛的伯明翰。
伯明翰不愧为拥有欧洲最年轻人口的地区,我们没少在街上看到年轻的俊男靓女,他们看起来跟我们差不多大而已,人手一杯饮料,走在街上欢声笑语的,一股子青春的气味。
我们跟那些少男少女一样手上拿着一杯卡布奇诺在一个大型商场里面逛着。
这些大型商场对我们来说真的太友好了,好吧,至少对我来说,这种大型商场包含了许多行业的商店,我在这里面逛了一圈,就有了大概的想法。
怎么说呢,这种商场好是好,但是这里的精品店不像巫师的精品店,这里的精品店里的精品只能用来放着做装饰,我们的精品店里的精品通常是一件魔法物件。
所以,送给他们的礼物我虽然决定了是精品,却迟迟找不到什么是最合适的,只能先解决图丽帕斯的了——一条很有英伦风的格子半身裙,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这条裙子无论从裁剪上来说还是布料来说,都很不错,可想而知价格不会很低。
梅里达喜欢吉普赛风格的东西——她没有跟我说过,我只是从她许多的服装和饰上猜测的。去年圣诞节她送我的大羽毛头冠我还印象深刻,还好羽毛的饰不难找,在一家平平无奇的饰店里我找到了一对灰色羽毛的耳环,这羽毛摸起来还是真的动物羽毛。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我猜测不会是硬生生从小鸟身上拔下来的。
希望不是,这样也太残忍了。
普鲁图总是无欲无求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不,不能这么说,是他没有什么是很喜欢的,所以给他挑礼物总是最麻烦的。
还好,麻瓜的东西都很新奇——至少对我们来说很新奇,这就不难找了。
我在一家精品店里面挑了一个音乐盒,音乐盒只是一个红色的盒子,把它打开成一个帐篷状,音乐就会响起,帐篷里就要出现一些马戏团里面才会有的表演,当然这些表演都不是真实的表演,只是一些塑料做成的事物罢了。
奥利弗的西装上总是缺了点东西,我在一家男士西装店里找到一个好看的金色领针,或许正好能给他的西装填补一些空缺。
圣诞节在梅里达和普鲁图给我们回信后两天就到来了,我们如约在平安夜来到梅里达的家里。
梅里达的家很大,卧室都比我们的多两间,我们晚上可以留在梅里达的家里过夜,第二天能像我在厄博斯庄园那样在圣诞树下拆礼物。
她很细心地在客厅的一个角落放了一棵圣诞树,大概就是为了延续厄博斯圣诞节的仪式吧。
“小兔崽子,好久没有见你了。”哪怕是很久没有见我,黛克瑞拉都没有温柔地跟我问好。
“见不着不是挺好的吗?”我打趣它说。
“你就是没心没肺不懂得感恩。”它找着各种不好又不会太难听的词来说我。
然而这些词对我来说都没有太大的攻击性,我还得意洋洋地说“对,没错,我就是没心没肺不懂得感恩。”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一人少说一句。”梅里达及时制止了我和黛克瑞拉,招呼着我们到饭桌吃饭。
“上次是普鲁图念祷告词的,该到你了,黛克瑞拉。”奥利弗提议道。
“要不还是我来吧。”普鲁图说,像是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要说的样子。
围着桌子,我们手拉手闭上了眼睛,听着普鲁图念着祷告词。
“感谢梅林让我们团聚在一起,感谢梅林让我们能生存下来。愿梅林的圣光能笼罩我们的父母,让他们能尽快与我们团聚。希望这场战争能快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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