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卡特琳娜出了嫌弃的声音,“四五天不洗头?不会臭吗?”她皱着眉头说。
“会臭啊,所以才要戴帽子阻隔臭味啊。”
听到我解释的卡特琳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概是在想象四五天不洗头会出什么样的臭味吧。
正好厨房也做出了两份菜,我看了看,是卡特琳娜管的那桌,我拿过来递到卡特琳娜手上,“别想了,你去上菜吧。”我说。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不能让顾客等太久,她还是闭上了嘴巴走向那位顾客。
没等多久,我刚刚给那位顾客下单的土豆沙拉也做好了,我端起来就走去那位顾客那里。
那位女士好像一直都在盯着我和卡特琳娜打闹说笑,她戴着墨镜,我并不能知道她是否看着我,但她的头是对着我们这边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明媚的微笑。
“你好,女士,你的沙拉。”
我不喜欢跟帷幕的另一边相对视,因为我会因为看不到对方的眼神而恐惧,我没逗留,放下沙拉就转身。
“嘿,小姐。”她叫住了我,“你是真的不认识我吗?”
??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认识她,我都不记得我在麻瓜世界有认识除了房东老奶奶以外的人,在巫师界里也就娜塔莉亚阿姨、伍德先生普鲁图和梅里达知道我在伯明翰。
她的话强迫着我回过头去看她,我上下打量着她,我誓,是很认真的打量,我都没有现她是谁。
“不好意思,你是?”
女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摘下帽子和墨镜,那一抹明媚的微笑立马和眼睛对上了,金色的头在她头上显得很陌生,我几乎没有认出来。
“梅里达!”我简直不敢相信,惊讶地叫出声,如果不是门上的铃铛声响了,我相信我会叫得更大声,“你怎么染头了?”
“昨天染的,好看吗?我看你金很好看,我也想看看自己金是怎样的。”
“我的头是天生的。”
“我知道啊。”
随着门上挂的铃铛声响得越来越频繁,来的人越来越多,我说话也越来越快,“那你怎么来伯明翰了?今天没有人预约?”我问。
“你先去忙吧,我等你下班。”
等我下班?认真的吗?我五点半才下班啊。
虽然我很想回头跟梅里达说这句话,但是人来得多了,我没时间跟她说了,干脆就把话憋在心里。
让我没想到的是,梅里达真的在那里等了我一个下午,自己还带了书,仿佛做好要等我一个下午的准备,其间还续了三杯拿铁。
餐馆跟我住的小公寓离得不远,我下班后在路边买了杯果汁,就跟梅里达一起走向家里,边走边闲谈起来。
梅里达说,她来伯明翰是因为我写信问她年轻时有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她并没有明说有没有,但我猜测是有的,不然也不至于来到伯明翰找我就为了说没有,我需要做的就是搬来板凳乖乖坐好听故事。
“有个男孩,叫理查德,他很帅,是很典型的德国帅气,也很善良。我们在一起了几年,他对我也很好,我们也很聊得来,一切都很好,就像……你和奥利弗这小子一样。”
奥利弗?我不禁转头去看了看奥利弗,“那你们怎么就分开了?”我问。
“噢,原本,一切都很好,直到我身体里……黛克瑞拉和我开始生分歧,开始争执,影响了理查德跟我的关系。理查德总觉得我有心理问题,他很愿意陪我一起度过,但我们总是会因为黛克瑞拉是否真的存在而争吵。”
黛克瑞拉……
“直到我爸爸要把我赶出德国。理查德不能丢下自己的家人离开德国,我们的未来也很模糊,他不可能为了一个有心理毛病的女人离开自己的家人。”
噢,可怜的梅里达。
“你之后还有遇到过喜欢的男人吗?”
“除了理查德,我这辈子不会爱上别的男人。”她面露伤感,说道。
我不愿意看到梅里达难受的模样,我抱住了她,像她在我难受时拍我的背那样拍打她的背。
她很快就缓过来了,跟我讲了很多她跟理查德在一起时的甜蜜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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