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
闲谈之间,我们竟然走到了那条满是公寓楼的街区,我们在一些公寓的楼下看到墙上贴着的招租公告,很多都是要致电给房东。
这可难到我们了,我们哪有电话啊,而且哪会打电话啊。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将那张招租公告撕下来,去找便利店老板帮忙了——他生活在麻瓜堆里,多少是知道该怎么用电话的。
果然生活在麻瓜堆里的人是会知道怎么用麻瓜的东西的,他教会了我们一些租房时会用到的名词,又告诉了我们这里的租金普遍是多少,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便帮我们拨通了房东的电话。
房东想当面谈房子的一系列问题,奥利弗听到肯定开心,他恨不得早点搬出伍德家小宅,于是他跟房东约了下午四点半去看房。
离四点半……嗯,就一个小时,奥利弗真会挑。
为了打那一个小时,我们找了一个咖啡馆,点了两杯拿铁,坐在一张舒适的沙上呆、闲谈和观察麻瓜的行为分析并学习他们的行为。
大家都是人,麻瓜的行为对我们来说不会很难理解,而且我以前也经常看麻瓜的书籍,他们的行为动作我们都是能理解的,只是一些我们从没见过和听过的词语就不那么容易理解了,我们只能凭着他们说这个词时的表情和语气来猜测这个词的意思。
投入总会让时间过得快些,再一次回过神来,就是要去见房东的时间了,有求于人总要对别人礼貌些,我们比约好见面的时间早了五分钟来到约好的公寓楼门口。
房东是一个有些年纪的女人,五十岁的模样,矮矮的,因为中年福而有些胖,蓝色的眼睛因为色素退散而变得偏白的灰色,花白的头卷卷的,像童话书里画的奶奶的模样。
“噢,年轻人。”她看到我们,满眼的羡慕,“我还记得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这么美丽的爱情。”
“现在呢?”我听着就很想这么问一句。
“噢,查尔斯已经去世了。”
见鬼,我就不该说话,一说话准坏事。
毕竟是我的错,我毕恭毕敬地行了个表达歉意的礼,说“我很抱歉。”
“别放心上,小姑娘,他就像一直在我身边一样,从来没有离开过。”
“他一定很爱你吧。”
“是啊,查尔斯很爱我。”说着,她一脸憧憬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就像那个叫查尔斯的老爷爷就在她身边一样,“好了,我们去看一下房子吧。”
房东奶奶和查尔斯爷爷的这种爱情也是我憧憬的,我也想多年后,我能笑着跟别人说起我跟奥利弗的爱情故事。
参观了多个套间,我们最后租下了一间不是很大的套间。
这个套间虽然不大,但是有一个小阳台、一个厨房,厨房前还有一张小圆桌,一个宽敞的客厅里有一张长沙、一张茶几和一台电视机,地毯铺遍一整个客厅,一个热水设备良好的浴室,两个卧室一个大一些一个小一些,对两个人来说,大小正好,奥利弗还把大一点的房间让给了我。
或许是觉得我跟奥利弗让她想起了她去世的老公,房东奶奶还善良地给预算不多的我们减了些租金。
幻影移形估计是巫师界最棒的魔咒了,我们从这里幻影移形回了伍德小宅,将我们的行李带到了这间小公寓里。
手里还有钱,奥利弗也不愿意让我吃不好的,他留下我一个人在小公寓里摸索麻瓜机器的运作方式,自己去市买了些食物和调料回来。
毕竟不是麻瓜,一时半会我也是搞不明白这些东西是怎么用的,奥利弗从市回来时我才搞定了热水设备,他没有我懂麻瓜的东西,于是去做饭,让我慢慢摸索这些设备。
奥利弗作为一个家庭煮夫是很成功的,他做的羊肉很有伍德先生的味道,处理的方式几乎要越伍德先生了,估计没少跟伍德先生一起做饭吧。
好房子、好食物、好男人,人的一生不过如此,快乐也就仅此而已。
吃过饭,我满足地躺在沙上,就像沐浴在水温合适铺满泡泡的浴缸里,我哼着小调,想象着自己走在长满矢车菊的田野里,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
“你很开心?”奥利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他把我抱到他的怀里,轻声问。
“开心。”
“你开心什么?”
我抓起他的手,看着他那双棕色的眼睛,笑道“一生一世一双人,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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