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吃进蛋糕吗?蛋糕夹层是栗子的,你应该没吃过,娜塔莉亚没少花心思在蛋糕上。”
无论是谁做的,都是一番心意,我点点头,吃完了盘子里最后一点的食物,满脸喜悦地笑着等待着他们把蛋糕端上来。
他们不着急让我看到蛋糕,而是有目的地闲聊着,暗示我有毕业礼物,毕业礼物我不是那么的在意,我倒是想有个毕业旅游,我想短暂地离开英国呼吸一下别的领土的空气——没有血腥味的空气。
英国对我来说是母土,充斥着快乐,同样也是充满悲痛的地方,我那些美好的到来都是在英国生的,失去的时候也同样是在英国。
说着,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礼物盒,齐齐摆到我面前,虽然说我不是特别想要礼物,到底是别人的一番心意,我还是表现出了惊喜且愉悦地收下他们的礼物并逐个打开,逐个表演惊喜与愉悦。
演技好就是容易瞒天过海,除了奥利弗和梅里达,没人看出我不是很想要这些能触碰到的礼物,他们两个看着我优秀又有些拙劣的演技,面面相觑了一下。
“吃蛋糕吧。”梅里达立刻转移了我的注意力,她说着往二楼走去。
楼梯上传来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听着不是只有一个人在走下来,难道娜塔莉亚阿姨在家里藏了人?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屏息凝视着楼梯,想看看到底还有谁偷偷摸摸地在这个房子里摸鱼。
一头熟悉的金出现在我视线里,接着是一双跟我一样的蓝色眼睛,高耸的鼻梁,和一对薄唇——我对这张脸熟悉得不得了,但它缺席了圣诞节。
我诧异地盯着那张脸,半天说不出话,那个端着蛋糕站在我面前的男孩一脸沧桑,脸上还有一些结了痂的伤疤,肯定经历了许多的事情。
“毕业快乐。”他勾起嘴角笑了,是熟悉的微笑,也是熟悉的声音。
“普鲁图……”我小声呼喊着他的名字,我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的,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惊讶得眼泪涌出了眼眶,比起惊讶更多的是感动,感动普鲁图能没事地站在我面前。
“嗯,是我。”他淡淡地说,把蛋糕放在了桌子上。
再次见到普鲁图的喜悦是没有什么能比拟的,在座的各位也都感受到了,梅里达主动让出了自己的位置坐在了娜塔莉亚阿姨旁边,让普鲁图能跟我坐在一起,让我跟普鲁图共享团聚的时刻。
好吧,不是很美满的团聚,但至少我们久别重逢了。
普鲁图好像很累,他面前的蛋糕一口也没碰,看着我吃完蛋糕就先回到房间休息了,我虽然疑惑,但已经很满足了,没有对普鲁图穷追不舍地询问,识相地帮娜塔莉亚阿姨收拾桌子。
见到普鲁图的时候,我以为今晚我们会回到厄博斯庄园住,因为伍德家确实没有那么多的房间,然而奥利弗跟我说厄博斯庄园比以往都要不安全,所以我们都住在了伍德家,梅里达跟我睡在一起,奥利弗跟普鲁图睡在一起。
心里有一种直觉,伍德家很快也会变得不安全。
跟梅里达睡在一张床上,我看着书,她怕吵到我,小声跟黛克瑞拉吵架,莫非她们每天都会吵架?黛克瑞拉还总是仗着梅里达不敢大声说话而挑架吵。
为了不让梅里达这么委屈地不能大声还嘴,我收起了书本,趴在梅里达身上好奇地看着黛克瑞拉,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她这时候却装起正经来了,像一个真正的娃娃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后面的墙壁。
好家伙,不想跟我说话是吧,我重重拍了一下她的脸,她尖叫出声,惹得梅里达一阵狂笑,她正想开口骂我的时候,梅里达毫不犹豫把她丢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梅里达将黛克瑞拉丢进抽屉后翻过身来用她灰粽色的眼睛看着我,像是在打量自己的孩子那样,充满了疼爱。
“达达,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对礼物不是很满意?”
“不是啊,我只是……我只是不是那么想要礼物。”
“为什么?”她有些疑惑,指腹轻轻滑过我的脸颊,“毕业礼物多么重要啊。”
“或许放在以前我会因为收到这么多毕业礼物而感到开心,但是现在……”我叹了口气,翻转身躺平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我想要一场毕业旅行,离开英国的那种,英国的空气太沉重了,压得我就要喘不过气了。”
“是哦……”梅里达心疼地抱住我说,“是我没有考虑周到,你经历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经历的了。”
从前我觉得梅里达很像我的妈妈,现在我却觉得比起母亲,她更像我的知心好友,躺在她的怀里,我觉得很舒服,我靠着她的胸脯数着她的呼吸声,我的呼吸也慢慢变得轻松了。
“你之前跟我说的,奥利凡德,她跟她家里人躲到了威尔士的一个小山村里了,很安全,你不用担心她。”
威尔士离英格兰有些距离,伏地魔怎么样都不会这么轻易追到那里去的,而且他想要的可能只有奥利凡德老先生而已,他或许会放了奥利凡德家里其他人一命。
知道阿拉贝拉很安全,我就安心了。
“如果你想要给她写信,我可以给你地址,我知道在哪。”半晌后梅里达又说。
这都能占卜到的吗?我对占卜刮目相看了。
既然能占卜到阿拉贝拉的地址,那应该也能占卜到普鲁图的事情吧。
“普鲁图今天……他怎么回事?”
梅里达愣了一下,尴尬地笑着,挠了挠头,“我……我跟黛克瑞拉……把他劫出来的……”她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梅林老天爷啊,我听到了什么!
“你们是去马尔福庄园劫人的吗?”
“没那么夸张。”她忙否认说,“他们那时候像是要去哪里拉拢人,我和黛克瑞拉就趁机劫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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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此刻我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我看着她半天说不上话。
我能说什么?冒险在食死徒中劫人,胆子得有多大才敢这么干啊!
“你别这样看我。”她跟我拉开了点距离,小声说,“他好像被折磨得不轻,总是神情恍惚的样子,不像是被魔咒折磨的,更像是心理折磨。他跟你关系最好,你或许能帮帮他,这孩子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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