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在众多百姓的注视下,贤王爷走到钟君修身侧,与其并肩而立。
“这里是钟府,稷王所言不是凭据,入府搜查于礼不合,尔等回衙门交差,便说钟府内没有林氏,此事由我担保。”澹台靖面上带笑,但那笑意不达眼底。
衙役们消息灵通,近几个月汲水居士与贤王走得近,他们自然知道。
“回去。”贤王做保,此事只得作罢。
府衙大堂,刘大人两只手相握,两只拇指一直在上下翻飞,眼睛则时不时地偷瞄一旁安坐的稷王。
稷王爷则端着茶盏,时而抿一口香茗,时而拍打着衣襟。
“刘大人!”稷王突然开口。
“王爷,请您吩咐。”刘大人忙起身小跑到稷王跟前。
“你这班衙役也太慢了些,回头你要好好整顿整顿才是。”
稷王这话是挑理了,可刘大人不能反驳,忙躬身道“是,微臣一定好好整顿。”
府衙前有一阵骚动,是众衙差回来了,刘大人忙回到案前端坐。
“尔等因何如此缓慢?”刘大人故意问。
“回大人,钟府我们进不去,钟君修说林氏不在府内,我等想硬闯,但钟君修修为太高,我等不敌……”班头出面禀报,“另外,贤王到了钟府,王爷为钟家做保,说……说钟家没有林氏。”
刘大人闻言,忙看着稷王。
稷王一听这里还有四皇子的事儿,撇了嘴讥笑道“这贤王为了拉拢钟君修,可是连脸面都不顾了!”
刘大人低着头,不出声。
“既然贤王做保,那我倒要去看看,他保不保得住!”稷王说罢便起身往外走。
刘大人见状忙跟在其后。
班头见了赶紧跟在刘大人身侧,低声道“大人,稷王要去钟家,您要跟着去?”
“不跟不行呀,稷王可不是好脾气的……”刘大人额角的汗顺着脸淌下来。
“可是,贤王也不好得罪呀……”班头说这话时,紧盯着稷王的背影。
刘大人摆摆手,“贤王素有贤名,知道今日事非我本意,不会难为我的。”
班头无奈地摇摇头,只得跟在大人身后。
稷王带着自己的侍卫和仪仗,后面跟着刘大人和一班衙役,浩浩荡荡地到了钟府门前。
百姓们一看,呦,还有好戏!这聚拢的人,便比方才更多了。
稷王府侍卫拍响大门,众百姓则议论纷纷。
“这稷王还亲自来了……”有人交头接耳。
“不过儒霖侯府一个贱妾,还值当稷王亲自出面?”有书生或文人对此不耻。
“儒霖侯是稷王一党,这是要替儒霖侯长脸吗?”有小伙子不明白,问向身旁的文人。
“死个小妾,叫稷王投状纸,还亲自来此拘人,可不算长脸的事儿……”旁边文人摇摇头,面露鄙色。
“贤王都替钟先生做保了,稷王还来,这不是不信贤王?”酒楼的伙计都不做事跑来看热闹。
“稷王素来将贤王视作敌手……”再多的话,那书生便不说了。
“叫钟君修出来,迎接稷王尊驾!”稷王侍卫高喊之声不绝于耳。
稷王带人堵住钟府叫嚣之事,敖俊与罗轻尘很快便得了消息。
“堵门这事儿,堂堂皇长子亲自做?呵呵,也是个没脑子的。”敖俊笑着摇摇头。
“若是有脑子,估计早被立为太子了。”罗轻尘浅笑,“不是说大皇子乃是皇帝爱妃所生,且为长子,皇帝很是喜爱了一阵。”
“是这么说的,四皇子的母妃不得宠,但他自幼被皇后要走记在名下扶养,按理说应算嫡子。”敖俊抬手替娘子捋了捋鬓边碎。
“皇后是看重澹台靖不满三岁便生出幻灵力,以为他会大有作为。”罗轻尘专心地考虑着,“但多年来澹台靖的进步不算大,怎么说也是皇后扶养的皇子,不缺修炼资源才是。”
一旁的花锦苑忙开口,“主人,属下正要禀报此事。昨夜我去给贤王送人,正说了此事……”
敖俊和罗轻尘听了花锦苑详细的禀报后,相互看了看。
敖俊问“娘子,莫非澹台靖真的是中蛊?”
罗轻尘摇摇头道“不知,具体情况需要把脉。”
敖俊一听撇撇嘴,“那个汤尤如今医术如何了?各个瞧病都得娘子你亲自来,尤其还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