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可有高见?”皇上笑得谄媚。
“高见不敢当,不过这几日乡中有个侄女前来拜见,越捷之事,我还需问个仔细。”鞠慕渊面皮白净,嘴角永远带着笑意。
“那还望国师早日告知我,该如何行事。”皇上向来听国师的。
“好。”鞠慕渊说完便起身走了。
“国师慢走……”皇帝朝着国师的身影躬身行礼。
国师殿在宫内,寻常人不得入,不过鞠家的访客却是被恭敬地请进了内宫。
“夫人请稍待,我这就禀报国师。”内侍躬着身,不敢得罪贵人。
“嗯。”鞠芷霏高傲地点点头。
不多时内侍回转,请鞠夫人入内。
大殿上,殿高八丈,正中供奉五丈有余的三清真人塑像,塑像前设云案,上供奉三牲祭品。云案最前,一人怀抱大小的铜炉内,正燃着三尺长的高香。大殿前段,一排排塔香烟雾缭绕,不过烟气却不呛人,反叫人感觉神清气爽。
鞠芷霏快步上前在那修长飘逸的背影前跪地叩道“芷霏见过族叔,请族叔安。”
鞠慕渊闻言,这才回转,低头看着侄女,轻声道“快起身,坐。”
“是。”鞠芷霏听话地坐到国师下,低着头似在等机会。
“前几日我得了消息,知道仁儿的事,你……节哀。”国师大人言到此,微微颔。
“族叔,我儿死得冤枉啊!”说罢,鞠芷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请族叔为我儿申冤!”
国师见状,一抬右手,无色幻灵力将跪地之人托起,“先坐下说,莫急。”
“呜呜呜……是……”鞠氏抹着眼泪。
“大人!”门外内侍的声音响起。
“进来。”国师应声。
内侍进门,将两杯香茗放下,转身走了。
“若是平静了,你便说吧。”国师端起香茗抿了一口。
“族叔,我儿乌日仁虽说平日里纨绔了些,可他心眼儿不坏。正月十五时,仁儿去了奇宝斋,却被诸葛世家少主诸葛雄飞抢去了拍品,他心中有气无处泄,便……便在奇宝斋了顿脾气。
后来那诸葛雄飞投靠了东神盟,脱离了诸葛世家,又不知使了何种手段,叫皇室一族皆为他效力。那诸葛雄飞还获封承恩侯,可世袭罔替。
三月时新皇继位,我家老爷被打压得厉害,无奈只得致仕,可我仁儿仍是殒命,定是那诸葛雄飞做的孽。还请族叔为我仁儿报仇呀!”
乌日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儿子去了,她是万般悲痛。
国师鞠慕渊手里端着茶盏,右手一下接一下的用碗盖撇着浮沫,他唇边仍是笑意盈盈,叫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见国师不出声,乌日夫人停下哭声,只低头等着。
“来人。”国师高声。
“大人。”有内侍入内应声。
“去把威远喊来。”国师大人召见大弟子。
“是。”内侍退去。
见族叔要召来大弟子,鞠芷霏心中大定,她以为族叔这是要为自己出头了。出手之人必不能是国师,诸葛氏不配。有威远在,足够了。
不多时,鞠慕渊大弟子威远觐见。
“师傅。”威远跪地等候差遣。
“起身吧。”鞠慕渊放下茶盏,看着自己的徒儿。“越捷国乌日仁的死,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