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是要去哪儿呀?”诸葛闻韵每日里最大的活计便是盯着诸葛闻仁,羡慕嫉妒这东方家的外孙,也笑话他是个凡人而彰显自己的尊贵。
见诸葛闻韵步入小院,诸葛闻仁先一步走出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堂兄有何指教?”诸葛闻仁稍拱了拱手。
“闻仁要走?干嘛去?”诸葛闻韵伸着脖子,差不多贴着闻仁的脸问。
诸葛闻仁后退一步道“爹娘让我收拾一下,有疑问可以去问我爹娘。”
“哼,别拿少主压我!”诸葛闻韵厉声道。
“堂兄多虑了,我并无此意。”诸葛闻仁又拱了拱手。
诸葛闻韵突然看到诸葛闻仁手上的储戒,那可是镶嵌金色晶石的储戒。他虽知道这储戒与祖父手上的不一样,但一定不会低于高级储戒。
诸葛闻韵一把抓住诸葛闻仁的左手,恶狠狠地问“这高级储戒你哪儿来的?”
诸葛闻仁往回抽手,但被堂兄抓得死死的。“这储戒是我一位叔叔送我的见面礼,还请堂兄放手。”
“放屁!什么人会送如此高级的储戒做见面礼?你以为你那叔叔是皇室之人?皇室也没这么大的手笔!”诸葛闻韵嫉妒得眼眶青。
“什么人送我储戒与堂兄无关,放手。”诸葛闻仁手腕疼,他眉头紧皱。
“凭什么你能拥有储戒,摘掉!”诸葛闻韵上手就去撸那戒指。
储戒上手会自动适应主人手指,但认主之后,轻易是摘不掉的。
诸葛闻韵死命地拉扯那戒指根本撸不掉,但诸葛闻仁的手指险些被拉得脱臼。
“放手!”诸葛闻仁疼得猛地一个抬手,却不想堂兄随着自己的力道飞了起来。
“啊……”诸葛闻韵嫉妒得疯,紧紧地攥着那储戒,结果一瞬间被诸葛闻仁的力道甩飞。他一飞起,便惊吓得松了手,而他的身躯也顺势飞了出去,直到被院墙挡住方才停下。
“嘭”地一声巨响,诸葛闻韵被嵌在了院墙之上。
诸葛闻仁也被这力量惊到,他呆呆地看着堂兄,堂兄的四肢在墙里,四周掉落下墙砖的碎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除了手指红肿,那白净的小手此刻竟有如此力量。
诸葛闻仁微微露出一抹笑容,“这就是灵士的力量……”他将双拳紧握,自此,他再不是认人欺辱的凡人了。
诸葛闻韵来闻仁的小院找茬,二房的夫人是知道的,不过历来儿子都不会吃亏,所以她从来都是喊丫鬟盯着。
今日诸葛闻韵吃了大亏,小丫鬟忙跑回二房禀报,得知儿子被镶在墙上,二夫人大惊,忙叫嚷着跑到小院。
“我的儿呀!”二夫人刘氏虽不是灵士,但这嗓门真是高。
“娘……”诸葛闻韵虚弱地喊了一声,此刻他丢脸极了,他想自己从墙上下来,可他动不了。
“韵儿,我的韵儿,是谁这么狠心呀!还有没有天理啦!”刘氏的喊声惊天动地。
“别喊,娘……别喊。”诸葛闻韵想阻止娘亲,“快喊我爹来,快……”
“哦对,当家的……”刘氏一边喊着一边回身跑回自己的院子。
刘氏回房没找到夫君,因为被家主喊走了,她只能派人去喊二爷,自己则呼喊着又回到诸葛闻仁的院子。
诸葛闻仁没理会二房,而是继续回屋收拾细软。
刘氏想拉儿子下墙,可儿子一喊疼,她就不敢拉扯了。刘氏一屁股坐在院子里,一手拿着手帕捂脸,一手撑地,开始哭嚎不止。
诸葛雄飞和夫人来到儿子院外,便听见二嫂在嚎叫,夫妻二人皆皱了眉头。
步入院子,见到墙上镶着的侄儿,诸葛雄飞便知道,这小子又来儿子院子占便宜了。不过今日儿子晋升灵士,他没占到便宜反倒被镶进墙里。
诸葛雄飞上前,一把薅住诸葛闻韵的衣领,一个用力,哗啦啦地,人从墙里脱离开。
诸葛雄飞一撒手,人便跌坐地上。
“少……少主。”半趴在地上,诸葛闻韵不敢抬头,在这家中他最惧怕的就是三叔。
“敢来仁儿院子捣乱,你胆子不小。”诸葛雄飞皮笑肉不笑地咬着牙。
“我没有!”诸葛闻韵连忙否认。
“他三叔,是你家诸葛闻仁打了我儿子,怎么你还有理了!”刘氏站起身,双手掐腰一副拼命的架势。
“打了就打了,怎么?不服气?”诸葛雄飞近些年还从未如此痛快过。
“你以为你是少主就了不起啦!纵容诸葛闻仁伤人,我现在就去找家主评理!这诸葛家还不是你诸葛雄飞的呢,家主还没死呢!你想一手遮天,没门!”刘氏此言可谓诛心。
若是往日里听闻此言,诸葛雄飞第一时间就是劝解,不想事情闹大,不想父亲对自己忌惮。
可今日,诸葛雄飞的心境变了。凭什么两个侄儿欺负自己儿子可以,仁儿还手就是错了。
“你去呀!”不等诸葛雄飞搭话,东方梓欣先上前回道“现在就去找家主,就说你儿子跑到我仁儿院子占便宜,却被我儿打了。你去,你不去你就是孙子!”
诸葛雄飞一愣,这么多年,夫人还是头回这般叫喊。平日里的夫人都是秉承家训,自持教养,不与他人争口角的。
“噗……”诸葛雄飞突然笑了。
东方梓欣这才回身看着相公,“你笑什么笑!”
“娘子息怒,我错了,我就是觉得你如此这般……很鲜活,我很喜欢。”诸葛少主忙找了个新词描述。
“哼,敢不喜欢。”东方梓欣抿着嘴,不好叫笑容外露。
夫妻俩感情更进一步时,家主诸葛靖带着两个庶子来到院子。
“叫嚷什么,成何体统!”家主此时威严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