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要再娶一个媳妇,看来艳福不浅啊。”俞小晚感慨道,李氏马上就要进门了。
妇人这时候叹气,替那个新嫁进来的女人感到可惜,“听说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这女人也是,都四十了,不守着自己的儿子,要嫁给他,你是不知道,这男人的婆娘,是被他殴打死的。”
“他打女人?那官府为什么不把他抓了,殴打死这可是杀人。”俞小晚听到这里,牙痒痒,想直接返回去把陈以权打死。
还是个家暴男,李氏要真嫁给他,那后半生基本就毁了。
嗜酒,打女人,不务正业,这是俞小晚目前得到的信息。
妇人这时候摇摇头,说道“其实说是他打死的,也不是,是他婆娘受不了他的打,上吊吊死了,就死在他家门口,半夜死的,还是娘家人过来收的尸。”
俞小晚听到这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太可怜了。
“刚刚那个是他儿子吧?为什么他不阻止呢?”
自己的娘,被亲爹打骂,他已经长大了,为什么不阻止呢?
“唉,他哪里敢,那时候他也不过十岁,从小就是在这种阴影里长大的,而且,陈以权老子在的时候都拦不住。”妇人说着话,心里还着慌,这陈以权就是个变态。
“也是个可怜人。”
俞小晚想起那会儿陈以权喊他儿子去买酒的时候,那个唯唯诺诺的男人连吱声都不敢。
妇人仿佛打开了话闸,继续说着“他儿子的媳妇也是被他打跑的,儿媳妇刚进门两年还没作,孙子刚落地就开始了,最后儿媳妇连孩子都不要,跑回娘家去了。”
额……那不是连儿子都害,儿子没媳妇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况且,儿媳妇他有什么资格打?
俞小晚心想,这番话就应该让李氏听听,看看她还想不想嫁了。
“他儿媳妇娘家人没上门来闹吗?”
“闹了,所以合离了,但陈以权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放过她,三天两头上她家去闹,现在别人都再嫁了,他还惦记着了。”妇人说着说着,忍不住朝他们家的方向呸了一下,眼底满是憎恶。
她骂骂咧咧地继续说着“就是因为有他这么个人,我们村说亲都不好说,别人都怕女儿嫁进来委屈了。”
“她娘家是哪里人,是个爱女儿的,不过这说亲的时候,怎么不打听打听?”俞小晚有点奇怪,既然能给自己女儿撑腰,嫁女儿之前,不是应该把对方家庭都了解清楚吗?
“他们家一开始挺穷的,也怪那个媒婆,陈以权家给银子多,媒婆丧良心,跟你还一个姓呢,我只记得她爹好像叫俞山庄来着。”
妇人仔细会想着,她记不清了,只隐约记得陈以权儿媳妇的爹叫这个名字,当时还来村子里呢。
她这么一说,俞小晚想起来了,想起是谁了,一个村子的。
原主记忆里,陈以权的脸有点模糊,这下清晰起来了。
俞小晚突然在想会不会是找错人了,她小心地问“你们村只有一个打铁的吗?”
妇人只以为俞小晚还想买铁具,并没有多想,“没有了,只有一个打铁的,我劝姑娘你还是去镇上买吧,左右你也有马,来回也方便。”
“也是,镇上什么东西买不到,对了,说了这么多,不知道大婶怎么称呼?”俞小晚一拍脑袋,说了这么多,她还不知道妇人叫什么。
“你叫我陈三婶就行,我男人在家行三,别人都这么喊我。”陈三婶没提到陈以权的时候,还是十分和善的。
“陈三婶啊,行,我知道了,我叫俞小晚,是邱家村的,你们有红薯的话可以拉去邱家村,问别人邱寡妇家在哪,他们就会给指路了。”
情况了解地差不多了,俞小晚适当地提起自己的另一个要做的事,收红薯。
陈三婶眉头紧皱,问道“你男人去了?”
俞小晚点头,“是,刚去不到几个月。”
“这样啊,你……你节哀顺变。”陈三婶看俞小晚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俞小晚,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