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神似。”我说道,“你,就是年轻时候的老族长的样子。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眼熟。”
他轻轻点头了一下,意思让我继续。
“第二,老族长是全村的权威,为什么他不阻拦你的行动?很明显,整个事件,都是你,也就是面前的这个老族长一手炮制。人面鼓、人骨笛,都是你用来修炼的道具。”
“说得好。继续。”他赞许地点头说。
“人面鼓召唤神灵,最重要的是改变阴阳,这个村里,没人敢动它,除了老族长之外。他想要白天就是白天,想要晚上就是晚上。持续的白天,是为了让村民吸足够的阳气,方便你提取元气。”
“人面鼓的功能,你们只用于改变阴阳,方便修炼。召唤神灵,你们不敢用。”
“人骨笛,吸人之精华。村民们的精气,就是被你吸走的。所以,整个村子的人就你的精神面貌最好。”
“人骨笛,还能摄人心魂,可以控制别人的意念思维、控制行动。”
“村民们为什么在黑白交替之后,忘却某些记忆,因为他们被抽走精魂之后,形同死了一次,记忆也跟着丢失。”
“不错,你的推理很清晰。”少年郎说道,“还有吗?”
被我揭穿,他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你是老族长的再造之身,所以……他不惧怕死亡,因为,你活着,就是他活着。”
“不错。”他轻轻点头说。
我继续说:“整个村子都是牺牲品,村民、牲畜、植物,都是你修炼的道具。就你,实现了永生。不对,也不是永生……”
他歪着头:“为什么不是永生?”
“因为,这里是结界,你出不去。”
“出不去,岂不是永生?”他说,“你对永生,有误解。”
“在这个小世界,永生没有意义。”我说道。
“结界马上就要破了。”少年郎得意的说,“有了你们的到来,结界就会破。”
他得意得很,把玉笛握在手里指了一圈,说道:“看看吧,小小结界,最终困不住我。”
我看了看,我惊讶的现,村庄的四周出现了“毛边”,很虚幻,似乎,村庄在融化。
不好,结界正在消失。
“还没想通吗?”少年郎说道,“想不通为什么结界会破?”
他说道:“很简单,其实,你刚才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是你不知道的。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这个村子的人,都是蠢货。我好久没有和聪明人说话了。”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他们知道冯千山?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冯千山有关。”少年郎说到冯千山,脸上终于有了不满的神色。
“跟他有关?”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让你明明白白的死,你下去之后,也好告诉冯千山,他没有困住我。”少年郎把玉笛插在腰间,潇洒的一甩头,说道,“我这个人,不记仇,感谢你们为我们填了阵眼,解了我的困境。”
我冷冷的看着他,他是老族长的再生,也跟老族长一样话痨。
我不想听他讲故事,我脑子里飞的在思考,玉笛就在他的腰间,我如何才能拿到手?
我拿到玉笛就是,我管他之前的什么纠葛。